,當然黑旗軍的股份不在此列。
這位劉永福可是抱定了白銀第一主意,對於黑旗銀行的操作很少關心,他關心的是軍餉能不能按時發放,支票是否能匯兌,可是今天他居然跑過來要一個董事會的位置。
劉永福是個標準的農民,他一進入了柳宇這個裝修十分精緻的法式會議室,氣勢先弱了三分,但是卻不肯承認失敗,振振有詞地說道:“可是我們黑旗軍有四千五百股,怎麼也得有個位置吧。”
柳宇同意這種看法,但他提出了更大的問題:“問題是這四千五百股裡,有三分之一是前營認購的,守忠正準備借這次認購權證的機會,增至三千股,在董事會派一個特別董事了。”
劉永福卻是認死理:“我是黑旗軍統領,怎麼也有一個位置吧,前營那裡我替你說服了。”
劉永福這個現金第一主義者,現在也熱衷於黑旗銀行的位置,當然是有原因的。
前次有人弄到了兩個董事會的位置,劉永福根本不以為然,但是沒過幾天,他就坐不住了。
外面傳來了風聲,這兩個位置能值五萬黑旗票!
他們還舉出了具體的例子,那個董事到手之前,向黑旗銀行貸款五萬元,結果黑旗銀行只肯貸八千元黑旗票,而且還有十成的抵押品,可是自打進了董事會,黑旗銀行就立即同意貸款二萬七千元,而且只要四成的抵押品,其它優惠條件甚多。
只要董事向信貸專員施加一點壓力,信貸專員就能增加許多優惠條件,而且還能用一部分不動產來抵押。
象那個商人,拿兩萬七千元和自有的一萬元去投機鴉片貿易,除去成本和公關費用,這一回盡賺了三萬元,而且這以後貸款也會極其便利,因此大家一致公認,一個董事會的位置能值五萬黑旗票。
這就讓劉永福坐不住了,他辛辛苦苦幾十年,才攢下了十幾萬兩的傢俬,摺合黑旗票還不到二十萬元,這人家動動嘴皮子,就撈到了五萬元,這讓他心理不平衡起來。
何況他也真的需要用錢。
在保勝有他老劉家開的貨棧,讓自己兒子來經營,最近黑旗銀行大火,貨棧也與時俱進,增加了一點金融業務。
黑旗銀行發行的紙幣,只是說明一元相當於一皮阿斯特,但是並不提供銀幣與紙幣兌換,除非是個別老客戶在貿易需要結算,他們才會以市場價結算一小部分,這就給劉氏貨棧提供了投機的機會。
貨棧提供了銀洋、銅元、銀兩、白鉛錢與黑旗票之間的相互兌換,而這一業務正是許多來往於北越的商人所急需的,他們需要把自己帶來的白銀、莊票等兌換成黑旗票去購買貨物,而售出貨物後,他們又需要把黑旗票換成內地通行的白銀。
貨棧甚至還經營一部分金融投機生意,賺得確實不少,光上個月光這一塊,就淨賺了二百黑旗票,但是一直苦於資本不足,無法進一步做大做強。
劉永福講究的是真金白銀,而且他確實也有苦處:他必須為黑旗軍留下一部分備用的資金,以應付戰爭。
所以這家貨棧只是斷斷續續得到了劉永福一千七百多兩銀子的注資,去年倒好些了,從黑旗銀行借了兩千元的款子週轉,利率又很優惠,業務量大增,利潤也大為增長。
但是劉永福手上畢竟只有一千股,即使他是黑旗軍的最高統帥,他的後繼貸款也被信貸專員卡住了。
但是一聽說別人一拿到董事的位置,就能至少多貸兩萬黑旗票,劉永福是真正心動了:“一切關係我來打通,你們放心大膽地做大做強。”
黑旗票雖然在他眼中不是錢,但有幾萬元黑旗票的資本注入自家貨棧,那自家的貨棧還不蒸蒸日上。
特別是那個各種銀錢相互兌換的生意,更是緊俏得很,現在一個月就是幾百元的利潤,只是各種銀錢倒是不少,劉永福還能從自己的傢俬裡借一部分去週轉,黑旗票卻是一直都缺,如果有過萬的資金注入,那劉氏貨棧肯定能成為保勝城內的第一大商號。
只是柳宇卻是搖頭說道:“莫不成是聽說了那個流言?將軍閣下,我是您的下屬,跟您說句心裡話,那只是流言,之所以增加到兩萬七千元,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雄厚。”
劉永福當即說道:“增加點放款也不成問題!給劉氏貨棧放兩萬的款子就行了。”
柳宇卻是反對這種看法:“在商言商,黑旗銀行雖然我是大股,但是操作都交給了柳大買辦他們去折騰,我不干預,這是他任職之前就提出的要求,何況信貸專員批多少款子,那是絕對是基於盈利的考慮,不若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