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洪流中的戰果
武煒營的官兵們默默地聽著黃守忠的命令,沒有發言,只是眼裡多了些淚花,但是很快那雨珠已經同淚水混作一團。
在雨水中泡了這麼久,他們早就想換個高地好好歇一歇,換上乾衣服,喝上幾口熱湯,即便沒有黃守忠的命令,他們也覺得四柱廟沒有辦法了。
河邊的堤壩已經在進水了,或許一發炮彈整個堤壩就跨了,但是當離開這裡的時候,他們的眼角又多了許多熱淚。
他們在這裡已經駐守了將近一個月,這裡的每一座炮臺、每一個堡壘都是他們親手築成,他們在這裡留下了汗水了,也留下了熱血,許多武煒營的新兵就戰死在這裡,還有更多計程車兵負傷。
“開始撤退!”整個武煒營在黃守忠的指揮之下,開始井然有序地撤退,任何人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剛成立的新營頭,他們帶走了一切裝備,甚至連傷員和屍體都帶過。
在歷史上,他們的撤退比較倉促,導致有幾名傷員被遺忘在戰場上,落入法軍之手被好面子的比碩上校集體絞死洩憤,但是在這個時空,他們已經把當面的這支法軍打得膽戰心驚。
河水仍在奔騰,巨浪重重,驚濤拍岸,四柱廟已經是隨時有可能跨壩。
而在這個時候,波滑將軍的敗兵已經撤回了河內城,只是他們每一個都是一身泥,看不出誰是軍官,誰是士兵,傷兵的隊伍非常長,在不停地呻吟著。
由於擔架不足,以致於許多重傷員只能相互攙扶著,在雨水中緩緩前進,但是對於波滑來說,他更痛恨的是河內城的態度。
對於這支敗退下來的軍隊,只有天主教會動員了極少數的苦力進行協助,整個河內城在狂風暴雨中寂靜得可怕,似乎對法國人的勝利失去了信心。
“將軍,我們需要很多藥品,還有醫生!”比塞爾少校從一旁露出頭說道:“傷員太多,我們必須安排船把他們送到海防去醫療。”
他又說了一句:“傷員實在太多了,即便是一艘船都無法運走。”
波滑少將只是眼睛一轉,詢問道:“為什麼除了我們法國人之外,所有人都對我們的勝利如此冷漠?”
比塞爾少校是三個月前黑旗軍圍攻河內時的總指揮官,他在這次戰鬥中卓越表現讓他從上尉晉升為一名校級軍官,他也是波滑少將的重要顧問:“不是冷漠,是敵視。”
“為什麼?”
比塞爾少校只能苦笑著說道:“將軍您是率領著兩個縱隊突圍黑旗軍的重重包圍,最終成功地勝利撤回,但是有人已經回來了。”
“逃兵?”
比塞爾少校無奈張開雙手:“一名法蘭西士兵,比將軍閣下早回來一個半小時,他在大街上大聲叫嚷著,說波滑將軍閣下的部隊已經被黑旗軍全部殲滅了,他是少數逃回來的人之一。”
一名法國士兵的控訴,一身泥水的軍裝,狼狽不堪的景象,這讓所有人,包括歐洲人,甚至是許多法國人對於波滑將軍的行動有一個大概的瞭解――即便不是被全部殲滅,也是一次可恥的失敗。
“該死的逃兵!”波滑必須保護自己:“您說的沒錯,我們是取得了一次光榮的勝利。”
“今天我們在內村和望村附近遭到了五萬名黑旗軍的攻擊,他們擁有兩百門後膛鋼炮,三萬把以上的速射步槍,一百挺機關槍。”
“我們以極少量的兵力面對十五倍以上的敵軍,奮戰了十個小時,至少擊斃了二千五百名黑旗軍,被擊傷的黑旗軍超過了七千名。”
“而我們的傷亡很小,僅僅陣亡了四十名,負傷一百三十名。”波滑少將不僅僅是一名簡單的軍人,他知道怎麼樣的報告才能讓巴黎的官僚放心:“我們沒有損失一件技術兵器。”
他說的沒錯,法軍確實沒有損失一門火炮,但是在步槍上的損失,特別是雷明頓步槍的損失,已經讓黑旗軍不愁未來的相當一段時間內不愁沒有足夠的武器。
要知道,雷明頓步槍是黑旗軍最主要也是最先進的步槍之一,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不用擔心槍彈來源,黑旗軍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種步槍彈的復裝技術,山西兵工廠甚至還可以生產一定數量的原裝雷明頓步槍彈。
但是波滑將軍卻把話題引在另外一個方面:“該死的逃兵,幾百名法國人的鮮血就被他這麼浪費了,請立即把他送上軍事法庭。”
很顯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讓所有人都對法國人的勝利失去了信心,特別是看到四千五百名法軍信心十足地出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