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張動人的臉貌,卻對他們惱羞成怒的瞪視。
溫羨好似意識到什麼,忙給另外三個打了眼色,挪了步就往遠處避開去。
祁雲澈等人未攔,汐瑤心裡也清楚,此地百姓太多,不易將事情鬧大,反正已經曉得了他們的身份,今日過後再說也不遲。
待那四人走遠,顏莫歌才冷哼了聲,深意十足道,“那赫連王子是何時來的京城?我怎不知?”
他看看身旁青龍部的心宿,心宿自知失職,將頭低下道,“屬下即刻去查。”
年末時祁尹政才任命了新的東臨州的刺史,溫瑞則調回京城,他是袁家左相一派的人,既然與赫連皇族有關的話是從他親兒子的口中道出,此事就另當別論了。
這廂匆匆的了了,舉目向煜王府那端看去,不知又發生了何事,竟是聽一片譁然聲齊齊響起,很是了不得!
遂,顏公子興致勃勃的吩咐侍衛開道,愣是硬生生的擠到前面。
總算看清——
站在當先迎駕的均是大祁舉足輕重的人物,連祁永晨和祁煜風身後都是一干大祁有功有績的老臣子。
而他們的目光,無一不是在望著聖駕,還有攔在聖駕前的女子。
剛才那‘非誰不嫁’的豪言壯語驚動了在場的每個人。
今日大婚的是煜王,可風頭卻被自個兒的表妹搶了去,真是精彩絕倫的好戲啊!
袁洛星跪得筆直,左相袁正覺黑著老臉站在女兒身旁,弓著腰,滿面都是痛心疾首。
他怎會想到怎會想到女兒會在此時做出如此有損袁家臉面的事!
祁尹政神情難辨,垂下的眼眸深深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半響後,他緩緩啟聲問,“你要嫁給四方侯?”
“是!”袁洛星高聲應道,想也不想。
“皇上!”肯定的回答和袁正覺的話語聲同時響起。
只見左相行到女兒跟前站立,將她完全擋在身後,抱手對祁尹政沉痛道,“老臣管教無方,讓皇上和眾人看了笑話,小女的婚事老臣早有準備,還請皇上”
“皇上!”袁洛星異常堅決,跪著越過左相,直視祁尹政,“小女一心只有侯爺,還請皇上成全。”
她再看身旁不停用眼神威逼怒瞪是袁正覺,提了一口氣,道,“除了陳月澤,無論爹爹將我嫁給誰,女兒寧死不從!”
“你——大逆不道!!!”袁正覺氣得青筋暴凸,周身發抖,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袁愛卿。”祁尹政輕聲叫住他,眉目見浮出少許笑意,“不過是年少輕狂,自家子女,打在你手,痛可是在你的心上。”
袁正覺僵了僵,漲著通紅的臉驀地跪下,拖著哭腔高呼,“皇上!老臣有罪啊皇上!!!”
父女較量,還是在皇上面前,更有全京城的百姓為證,左相大人大半生在朝堂上橫行無忌,今日可算栽了!
顏莫歌笑呵呵的風涼,“看起來皇上心情不錯,經袁洛星這麼一鬧,沒準真能得償所願呢。”
說著,他古怪的掃了祁雲澈一眼,繼續道,“不對,本來她也能得償所願,只讓她鬧一鬧,更稱某些人的心意罷。”
汐瑤立刻就聽出蹊蹺。上回在國色天香樓和陳月澤面談之後,她能肯定,陳月澤看似在玩弄袁洛星的感情,可暗中,不過又是藉此打壓袁家勢力。
誰讓她是袁家的長女呢
誰讓她傾心的男子,如今早已沒了心。
袁雪飛被降為昭儀,已經是對袁家莫大的打擊,今兒個再鬧這一出,對擁戴雲王的人來說真是天大的喜事!
只汐瑤沒想到,袁洛星會為了陳月澤做到這一步。
可憐了有情人,可悲了有情人。
鬧到這地步,陳月澤人呢?
想到此,汐瑤雙眸開始找尋。
這裡站著的盡是她熟悉的臉孔,一張張的掃過去,看戲的,惱火的,不以為然的,唏噓的
冷家有華容老太君,納蘭家有忠勇公,都來了,終歸鬧大了此事。
慕汐靈站在祈裴元的身邊,姿態端莊,神情淡然,她知,今夜無需她來唱這角兒的戲。
陳國公的臉色難看極了,大長公主到底見慣了風雨,氣定神閒的眼眸不鹹不淡的打量著袁洛星,想來,就算容她過了門,也不會容她有好日子過。
可是四方侯在哪裡?
當中,祁尹政向前邁了兩步,便是笑了,“我大祁兒女就是要敢愛敢恨,讓朕下旨賜婚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