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得逞。
“本王問你,賽依蘭為讓老七坐穩皇位,不惜迫丨害我大祁忠良你知不知?祁若翾的駙馬是如何死的你知不知?你爹,忠烈武安侯是如何死的,你知還是不知?”
汐瑤渾然一顫,面目都僵了,“你說什麼?”
怎會忽然提及爹爹的死?
還有長公主的駙馬
她前世就知道那位鎮軍大將軍是被毒害身亡,此時聽眼前的人所言,難道都是賽依蘭所為?
見她滿臉無知,祁煜風又是一陣大笑,“敢情本王說得不夠清楚麼?老三,你告訴她!”
聞聲,汐瑤回頭望祁明夏。
她相信他不會說謊!
“他說的是真的。”與她直視,祁明夏平靜的回答。
從他口中道出的,是鮮血淋漓的真實!
“你爹爹武安侯慕凜在陪父皇與皇祖母前往吳廣郡時就已身中劇毒,他知曉自己命不久矣,故請命留在巫峽關,抵禦外侵。南疆苗人的大軍到關外前,他就已經毒發死亡。”
“不可能!”汐瑤不信!
否認又逃避的將頭狠命的搖,轉眼間湧動的心緒全然變換!
她強辯,“我爹爹是戰死的,不是被毒死的!”
祁明夏未有動容,連沉緩不徐的語氣都透著無情,“武安侯去故前曾吩咐城中太守,待他死後,為他的屍身披上戰甲,立於城牆之上,以此震懾苗軍,鼓舞關中將士計程車氣。”
因此,才有了後來的萬箭穿心,才有了武安侯領五萬抵禦三十二萬苗軍的美談流芳百世!
“此事父皇和七弟最清楚,只不過”
看了祁煜風一眼,祁明夏默然。
怕是她沒有機會再問。
“不可能,不可能”汐瑤反覆著這三個字,有什麼在逐一崩塌,瞬間掏空了她的心,將她蠶食。
埋下臉,她腦中嗡鳴,連雙眸都顯出深淵一般的空洞。
懵了,傻了
倉皇的臉上全是無措。
前世,今生死死緊抓在手裡的唯一就像是流沙,從指縫中隨風飄散了去。
她以為再世重活能做個清醒的人,能真正的去愛一個值得她愛的男人。
難道她又錯了?
難道這一世又是她的一廂情願?
“有什麼不可能?”受不了她的語無倫次,祁煜風毫無同情,落井下石,與人痛苦,那是他今生一大樂事。
尤為見她全沒了往日那副理直氣壯的凌厲,此時看上去就像只被拔了利爪的貓。
還用得著他們誰去顧忌?
還有她身後的沈家,算什麼?!
他一字一頓,抑揚頓挫的說,“慕汐瑤,你一心向著老七,卻不知你爹是因他而死,原先父皇想將你許給他,藉此收回慕家的兵權,其後你鬧的那些,是能讓本王誇你一個女中豪傑,只可惜到頭來還是瞎了眼,哈哈哈哈哈!!你放心,本王會留你一命,讓你好好看看,這天下到底歸誰!”
就在這時,外面又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聲
“咦?今兒個閣裡不是有人當差的嘛!趙柯那小兔崽子,竟然哄本官!”
官?哪裡來的官?
且是他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人是伸直了脖子同裡面使喚,“還不快滾出來給本官招呼著!”
祁煜風二人當即警覺,再聽另一個聲音道,“你說這裡就是慕汐瑤從前在宮裡當差的地方?藏墨閣?裡面藏了貴重的墨石嗎?”
那官大人被逗笑了,說,“殿下有所不知,此處歸六局的尚儀局所管,慕小姐得皇上下旨,入宮為女官掌簿,掌管宮中經書典籍、筆札”
“停停停,你就同我說慕汐瑤這官大不大,重不重要吧?”
“呃慕小姐乃正八品,其實這個官職芝麻點兒大。”
隨著對話聲越來越清晰,汐瑤早已將來人識出!
兩道身影轉眼間轉入苑中,同一時,她感覺桎梏著自己的那雙手力道變小了?
就在兩邊人目光將將相對時,汐瑤大喊了聲‘救命’,猛地掙扎,竟然真的被她掙開。
顧不得那樣多,她奮力的跑,身後兩個男人均是伸手去抓,祁煜風的手剛好被祁明夏擋了一擋,就此給她製造了少許空隙。
那看似不經意的動作,滴水不漏痕跡,祁煜風當即蹙眉,惡狠狠的掃向他的三弟,卻得祁明夏自若不驚的神態表情。
將才?
失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