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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說完,岱欽驀然搶道,“別廢話了!胡赫魯難當重任,你支援!他老子我不支援!”
兒子沒用怨不得別人!
祁雲澈是個有本事的,這點誰也不能否認,況且他們蒙國什麼時候有這麼多講究了?
岱欽是個粗人,直言問他,“莫非你還想和年輕人爭天下?”
話畢,顏朝低頭掩笑,“別激動,格爾敦王爺一心為蒙國社稷著想,只不過想女兒嫁得好些罷了。”
一語中的,北境上橫霸一方的格爾敦王爺老臉沉沉,差點被噎死!
岱欽愣愣看他半響,嚯的大笑,伸出手拍了他後背兩記,“搞半天你和我一樣嘛,孩子大了管不住,由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寶音是格爾敦的女兒,蒙國族人皆知,只誰人都不曾說破罷了。
去了一趟祁國,回來之後,皇太女殿下就在王宮大殿裡當中宣佈自己不繼承汗皇之位,近來,老王爺沒少為此傷神。
要他自己去爭那皇位,再早十年,他爭定了!
可是現如今,他最小的孫子都會走路了,莫說他還有野心,那罵名他也揹負不起。
不過祁雲澈確實不錯,短短時日,別說岱欽看他越發順眼,格爾敦嘴上不說,心裡也認了。
照此下去,蒙國養了許久的軍隊興許就要有用武之地。
八大部族裡,此舉無疑深得最主戰的岱欽贊成!
格爾敦知道他的心思,故有些惱火,“你別高興得太早,讓我蒙國大軍以一個女人為名向大祁宣戰,你不嫌丟人,本王丟不起這張老臉!”
這下,岱欽也啞了。
顏朝佯作不明,漫不經心的說道,“二位將才沒聽見麼?那小子說‘出兵大祁’這說法是為了得到主戰大臣和族長的支援對付誰來著?”
格爾敦厲色瞪向他,“你們祁人一向狡猾,本王不得不防!”
在祁國傳得漫天風雨的流言,還有那慕家之女,他雖人在北境,卻從未疏忽。
“那麼既然如此——”顏朝攤了攤手,“誰合適?”
女汗皇一死,周邊附屬的小國蠢蠢欲動,都想脫離蒙國的掌控,這兩日,幾座大城的奴隸還造了反。
形勢堪憂啊
岱欽對祁雲澈在祁國的事聽得不多,但見格爾敦神色凝重,只好問顏朝,“真的被那個叫做慕汐瑤的迷得暈頭轉向?”
第一王夫白目道,“人家都要做璟王妃了,暈頭轉向有何用?”
話音落,格爾敦忽的馭馬變了方向,道,“本王去祁國會會那群烏合之眾!”
說完就帶著他的人馬向南而去,走得妥實風風火火。
岱欽未及反映,正向出言阻攔,顏朝先將他攔下,“讓他去!”
格爾敦心裡比誰都清楚,沒有人比祁雲澈更適合做蒙國的汗皇,他不過就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哪裡不如汐瑤吧。
去了也好,讓小娘娘給他個下馬威。
思緒罷了,遂,他奸笑道,“他走了,我們好辦事。”
岱欽繼續蹙眉,“你們祁人果然狡猾。”
顏朝回以一笑,“所以我更欣賞你們蒙人耿直。”
不但耿直,更好誆。
五月十一,出靈日。
寅時正,天燁帝的靈柩從正南門抬出。
浩浩蕩蕩幾千人的隊伍,當先是六十四個引幡人一路拋灑冥紙,將所去到之處鋪上一層哀悽的白。
其後,是身著盔甲全副武裝的神策營精兵,威武肅穆的踏出整齊震天的步子,在還未天明的夜色裡,為先帝開道。
皇親國戚和滿朝文武官員,皆是披麻戴孝,恭敬的斂神跟在後面。
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總是要擺出沉痛的表情,國喪如此。
朱雀大街兩旁,站滿了百姓,隨著靈柩而至,齊齊跪成一片,長久不起。
哭聲和哀歌連天不絕,僧侶的吟誦不斷,祁國的一代明君就此被送往東皇陵。
斷龍石緩緩沉落,外面,又是誰的天下?
忙活整日,待到汐瑤和祁璟軒乘了車馬回到皇宮,天色又快暗了。
祁煜風說到做到,次日就要為他二人在宮中舉辦婚宴。
白紗才將撤下,立刻換上喜慶的紅,到底是在諷刺誰?
休要說應接不暇,這正宣初年太后有兩位,更得兩王監國,龍椅上的萬歲形同虛設,那麼
先帝大喪第二日,在宮中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