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袁洛星被嚇慘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惹人憐惜,慕容嫣作為主人家去安撫下也不未過。
只不過依照汐瑤前世對慕容皇貴妃的瞭解
“你們覺得這當中暗藏玄機?”
“姑娘這幾日都要在中州逗留,慕容嫣對雲王有意,而此前誰?!”
湛露還未說完,倏的變了音調,撫出腰間的彎刀匕首,疾風一般移到門前——
同時,菱花已護到汐瑤身邊,卻在湛露將門開啟那剎,見正門口站著一勾腰駝背的獨眼老者,在他的左側,立有一家丁打扮的小廝,小廝手中託著一物,瞧著像是來送禮的。
在這夜半時分?
兩人如鬼如魅,饒是湛露的功夫不淺,也只在他們來到門前才有所察覺。
此時再望他們平靜穩沉的態度,還有這老者的獨眼,湛露懵了半瞬,立刻反映他身份。
“我家姑娘伴駕至此,不予江湖中事,不知顏家主人找我家姑娘有何貴幹?”
獨眼因勾著背,目光看似應當落在湛露腰身上的,可她就是覺得他那灰濛濛的老眼在窺視著屋中的一切。
這讓她感到異常不適,不由握緊手中的利刃,繃緊了身心。
“老奴給慕家大小姐送來薄禮一份,望小姐笑納。”獨眼說話時,也是看著裡面那屏風的。
這方森冷得毫無感情的聲音,猶如鈍鋸拉過心房,裡面,便傳來女子如甘如飴的回應。
“無功不受祿,汐瑤不過隨駕途徑此地,受不起你家主人的禮,還請回吧,湛露,送客。”
只有湛露與獨眼,還有那面部表情僵硬的家丁面對面,所以也只有她一人能直接感受到那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於是她覺得姑娘這做法對極了!
且不說沈家唯利是圖,顏家行事不按章理出牌,貿然接受他們的好意,你怎知他改日會問你要什麼?
豈料未等她開口回絕,獨眼老者又道,“慕小姐勿疑,我家主人受故人之託,且有言在先,此禮小姐收與不收,都與顏家互不相欠,再者這並非貴重之物,老奴勸小姐收下,興許很快就用得上了。”
他說罷,身旁的家丁便將手中之物送上。
湛露是見過世面的,低眉望了眼,那托盤中的物件被繡工堪稱絕妙的紫色綢緞覆蓋,表面有些凹凸,不乏規則,好像是衣服?
單看這上面的蓋布都精美如此,真無法想象裡面的錦衣華服有多貴重。
出神之餘,再聽始終未露面的汐瑤道,“既然如此,煩請帶我轉告,勞你家主人奔波,這禮我就收下了。”
湛露接過托盤,獨眼和隨行的小廝走得乾脆。
“姑娘才說顏家深不可測,避之則吉,為何還”菱花蹙眉不解。
“那老者不是說了麼?”
握著雕花木梳,汐瑤漫不經心的順著自己的發,思量道,“顏家也是受人所託,我又何必掃了這份的臉面,況且老者將話說得太滿,將我後路都堵死了,不接反而顯得小氣,這禮接了也無需還,傻子才不要。”
“萬一是詭計呢?”展露行了進來,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臉色也有諸多顧慮。
放下梳子起身來,汐瑤轉身,一邊道,“連慕容絕都要給顏家幾分薄面,斷沒道理到了我慕汐瑤這裡就故弄玄虛,能在背後驅使他們的人更加厲害。”
來到那托盤前,她扯起覆蓋在上面的紫緞,呈現於眼前的是兩套一模一樣的桃紅色衣裳,連那相同的首飾都備得齊全。
菱花與湛露稍有一愣,這分明就是哪個大府大院裡侍婢才會有的衣裳和裝扮嗎?
卻聽汐瑤脆聲笑起來,“果真不是什麼貴重的。”
沒隔多久,慕容嫣的貼身丫鬟被使來傳話,說明日她家小姐做東,請皇子和女眷們去往湯山賞玩。
中州乃祁國第一州,聖駕到此,少說要逗留四、五天,也算做此次南巡長時間勞頓的緩衝。
她們這些小的不必時時陪在皇上身邊,地方上也自會有人作陪,找樂子給他們消遣。
想不到慕容嫣這麼快就出手了,汐瑤坐在窗邊透氣,再望那擱在桌上的兩件衣裳,似有所想
次日,一眾皇親貴戚們輕裝前往中州極富盛名的湯山。
隨行的只有幾個的慕容家丫鬟小廝,加上一隊神策營的人馬,算下來統共四十餘人。
湯山距離州府僅二十里,因山中多溫泉而得名。
早前慕容絕剛擔任刺史時,便將中州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