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預料,卻什麼都不說,讓我們出城親眼看過,他在府上準備好一切,待我們回來先洗乾淨,再同他一道商議對策。”
不過一個時辰,發生了這麼多事,繼而此刻安安靜靜的泡在池水中,回想方才的驚險,竟是有些不真實。
沒來由的,汐瑤就把火氣算在了城主頭上。
見她頗為惱火,祁雲澈笑道,“蒼闕並非獨孤家獨佔,他這麼做無可厚非,你我不過兩個人,他一家子都在這裡,設計讓我心甘情願的留下,確是萬全之策。”
祁國以前也發生過瘟疫,實在不得阻擾蔓延的法子了,皇帝就會下令將疫情嚴重的地區少成灰燼。
獨孤夜是城主,不能一走了之,當在應對這些時想自保的法子、
而祁家的雲王,未來祁國的帝君,就是他的保命符!
誠然在城外開始動時,祁雲澈心中早就做了思索。
要強行衝出並非難事,若只有他一人就罷了,重要的是這丫頭跟在身邊,他不想讓她有任何閃失。
故他等了一等,四下觀望,雖不知那麼的災民從哪裡來,獨孤夜一早就花心思算計他,不惜放災民入城製造混亂,也要讓他親眼看上一看,到底為的是什麼?
如果只是些被飢寒逼得背井離鄉的百姓,不過是出銀出糧安頓就能平息的事,祁雲澈自放了大心帶汐瑤先回山莊。
畢竟現下蒼闕歸獨孤家管,他真要袖手旁觀,誰也奈何不得。
遺憾,還是讓他估對了。
有災民必是哪裡起了災荒,有災荒,瘟疫緊隨而來!
京城與東都之亂方是平息,張家剛滅,其下黨羽尚未盡除,偏生是在這個時候
聽他說完就再不語,兀自沉吟了去,浮著水汽的臉容難得透出幾絲顯而易見的憂慮,汐瑤伸手在他微蹙的眉間按了按,說,“莫要太擔心。”
之前進獨孤府時,早不見昨日酒宴的松適氣氛,下人們正有條不紊的在各處散著石灰和艾草水。
這倒能彰顯出獨孤夜的本事,雖城內有亂,城外危機重重,他應對自如。
對於此時,能有一個這樣臨危不亂的合作者,是該為此感到慶幸的。
抓過她的手,祁雲澈深長的舒了一口氣,對她囑咐道,“這幾天你就呆在此,不要亂跑,城中只有守衛一萬,即便封了城,難保城中不會有異動。”
汐瑤點點頭,她不知,實則她憂慮表情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你放心好了,我哪兒也不會去,反倒是你要小心些,如今已經有災民入城,難保不會帶了瘟疫進來,你”
“你可知這次災情的源頭在何處?”
不等她說完,祁雲澈忽然問道。
罷了,汐瑤怔愣了下,連他都是面色古怪,彷彿自覺問得刁鑽,但不知為何,他心底竟覺得她是知道的。
正如同從前她對他的種種預見。
沈家很早就開始囤積糧草,這似乎也是汐瑤的意思。
且是祁雲澈不止一次聽她同顏莫歌為此事爭辯,每每她的神態都會有無法讓人反駁的自信,而這一切果真發生了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不知嗎?”默了半瞬,他又問,實則他是希望她不知的。
若她說知道,那麼,就超出了祁雲澈對她的認知,怎叫他不古怪
“我不確定。”汐瑤輕聲。
不覺間,那樣的顧慮又泛出面容,她與他有關的秘密,從不對他說,只因為說了他也會不信?
“是不確定,還是不知道?”祁雲澈語氣執著了些。
這次,他想知道全部。
聞出他話中的意思,汐瑤深覺瞞不過去了。
抬首與他深眸相對,她心底掙扎著,愁容愈深。
眼中的這個男人是祁雲澈,卻不是前世的祁雲澈,不同了,都不同了
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她定了心神,一鼓作氣道,“我知道會發生,可我不確定是何時,正如我早就知道皇上在那麼多兒子裡最屬於的人是你,而將來你一定會做天子,然而當中原因,那時我是不知道的。”
因為很多都改變了,包括她自己。
那麼她說的‘那時’,是何時?
祁雲澈還想繼續問,汐瑤忽然靠近他,突兀的將他抱住了。
他微微一怔,再聽她用從未有過的焦慮的聲音說道,“這次是瘟疫從西北傳來的,先有旱災,接著是瘟疫,會持續很久很久,你一定要信我!”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