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約不失高貴,不俗不豔。
下身的裙色為水藍,裙襬處顏色略深些,如此顯得穿的人多了分穩重之感。
腳上是與上衣相得益彰的藍色方口祥雲鞋,上面同樣綴了珍珠,一雙秀足掩於長而多幅的裙襬之下,隨著蓮步,那珍珠煥發出若隱若現的淡然光彩,單是憑空想象,都覺婀娜。
足足耗了一個多時辰,再站在鏡前,四婢啟聲感嘆,她們姑娘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打扮。
而鏡前的人兒,審視鏡中的自己,那上了妝後的五官,得眉心一抹嫣紅的花鈿,鍾靈毓秀,將女子的嫵媚和柔情全然牽引而出。
嬌俏柔軟的唇,嘴角總是有一點弧度輕微上揚,彷彿時時向人宣昭她的不同。
一念之間,她好像看到了前世的慕汐瑤,但又似乎,那眼色神韻早就銳利明亮,不再茫然。
怎可能與從前相同?
定了定神,她對鏡中人莞爾,這一天,終是到了
申時,汐瑤先得了沈府派小廝來道,公主邀她一道入宮。
想來自馬場比試後,平寧對汐瑤始終心存愧疚,既然她有心修補,汐瑤也不推辭。
不一會兒,那繪有公主紋章的馬車就駛到了武安侯府外。
鑽進馬車,卻只見盛裝的祁羽筠一人。
汐瑤剛一愣,就聽她嘟嘴怨道,“我兩可算同病相憐了,自家那哥哥都是不靠譜的!天寒地凍,非要去霏闕山冬獵,怕這會兒正快馬加鞭的在趕回來的路上,若耽誤了父皇的千秋宴——”
她揚起腦袋哼了一聲,佯作厲害,“定要讓母后狠狠治他們一道!”
她口中說的,自然是永王和沈修文。
汐瑤聽罷,還沒出言寬慰,平寧已經主動靠過來,握住她的手,對她笑得沁甜,“不過還好有你陪我!”
聽她說來,再看她神色平平,汐瑤暗道,看來肚子裡那些未出口的廢話可以省下了。
沈修文對她本非真心,娶她不過順應時局,更只求一人相伴。
想必這些,就算平寧從前不知,而成親之後,朝夕相處,那人與人之間的點滴,箇中滋味,她又怎體會不出來?
由是如此,汐瑤將她上下仔細打量了番,末了嘖嘖嘆來,“即便大哥哥不在身旁,嫂嫂一樣明豔動人吶!”
以前總認為那些漂亮話虛假,如今可真真覺得,只有這漂亮話說來最是容易,還不招人嫌!
平寧聞言,果真嬌羞的將笑意綻開了來,推了汐瑤一把,嗔道,“你這丫頭,嘴甜也罷了,還不忘編排我,今日你這一番打扮才叫清麗脫俗,那心裡已經期望父皇與你指婚了吧?趁此時只有你我二人,不若你悄悄告我,到底看中我哪位皇兄,還是皇弟?”
她這‘皇兄’和‘皇弟’均是意有所指。
祈裴元都討得聖旨,擇吉日迎娶慕汐靈,皇上自然不會再將汐瑤指給他。
而這些時日,京中早有盛傳,張家此行一則為送張清穎入道觀出家祈福,那另一則,璃雅郡主也早到了婚配的年齡,這夫婿定是祁煜風和祁明夏當中之一。
也難怪慕汐靈會打起祈裴元的主意,與她在祁煜風哪裡得了手,最多能做個側妃,那還是好聽的說法,其實還不是個妾?
可現如今她是內定的裴王妃了,身份地位一下子都高出不少,也不知這些天二叔母心裡有何想法?
想到此,汐瑤才反映原是自己訊息不夠靈通。
故而平寧說的‘皇兄’唯有祁雲澈,‘皇弟’也只可能是祁璟軒。
這當中又涉及一個尷尬的問題,平寧乃納蘭皇后所出,她與沈修文成親後,理所應當的將沈家,還有與沈家有表親關係的汐瑤當做自己人。
可汐瑤偏偏早與璟王等人交往慎密,她怎能不介懷?
再者成親後這些時日,她也發現沈家的生意實則是交由沈瑾瑜來打理的。
對她這小叔子,她瞭解不多,卻知道他偶爾會聽汐瑤的意見。
即便她當初嫁與沈修文乃真心真意,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自是要為祁明夏爭奪儲君之位出力。
否則將來權勢上落了下風,不止納蘭一家會有災禍,沈家也不能倖免。
平寧知道汐瑤聰慧過人,母后單是聽她說了南巡路上的事,也說她不遜男兒,將來必成大器,故而她下了決心,定要將她拉攏才行!
這玩笑參半的試探才說出來,身旁的人兒便默不作聲了,想必心裡早有決斷。
索性,平寧再道,“汐瑤,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