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先前從四婢哪裡得知,汐瑤在南巡中與定南王府的冷世子私定終身,只此事後來沒了音訊,想必成不了了,她們亦不敢多提,怕惹她心裡難過。
夫人去得早,將軍也不在了,看到汐瑤在外奔波,還要受人非議,夢嬌著實心疼。
眼看再過幾月她就要到及笄的歲數,這般時候,哪家貴女不是由父母去為她操持這些?武安侯府卻不行。
故然夢嬌想,自己不能為她出面,私下聽聽她說法,替她拿個主意也好。
一通思索,她神色忽的凝重起來,“我知你有自己的心思可若皇上指了婚,那就是聖旨,你那個性子,說剛烈如將門虎女,其實最像夫人!記得當年,老爺極力反對夫人嫁與將軍,還將她關起來,豈料夫人絕食兩日,把老爺嚇得”
說起著,夢嬌好似回到那回憶中去,笑了笑,又顯露出幾許佩服之色。
轉而,她望回汐瑤時,帶著笑意的臉孔多出來幾分擔憂,“既然皇上有意將你指給皇子,我覺得雲王是不錯的,年近加冠,心性已經定了,相貌品德自不用多說,且是在璟王身邊,無需去爭那皇位,雖說璟王也很好,與你同歲,你二人也要好,可若璟王真做了儲君,將來你少不得要在宮裡爭鬥一番,所以”
“姨娘,你別說了。”
汐瑤淡聲打住她,實在無心聽下去。
祁雲澈不爭,是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這些她哪兒能說給夢嬌知道?
“你莫要想著我平時好說話,就與我插科打諢,別的都好說,只此事絕不能含糊,否則將來我怎有臉到地府去見將軍和夫人?”
夢嬌把長輩的架子端了出來,看著威嚴沒有,倒有幾分姐姐的親切。
汐瑤懶洋洋的斜了她一眼,笑道,“姨娘,我估著你身子骨硬朗,模樣更還水靈著,沒個三、五十年是見不到爹爹和孃親的,擔心我,不若多為自己想想,要是遇到對姨娘貼心的,汐瑤定為姨娘準備一份豐厚的嫁禮。”
這番話把夢嬌說得一陣臉紅,她臉皮自來就薄,何況這話還出自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
她是連惱都沒法惱!
汐瑤趁她反應不及,站起來就往珍華苑外快步的溜了。
來人不走,她走
仲冬月,初九日,寒意漸重。
這天是祁璟軒的十五歲生辰,束髮之年,算起來,他只比汐瑤長一個來月。
早先剛過卯時,璟王爺就極有遠見的派慶安送了衣裳和首飾來武安侯府,待辰時那女子起身,想按照平日的素淨打扮,已經為時晚矣了。
四婢以此輪番在她耳邊唸叨,誇讚璟王實在知她們姑娘,送來那碧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