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堅韌的繩索固定在旁。
“在下先用繩索將小姐放下去,小姐儘可放心。”
阿鬼說罷又道了句‘得罪了’,便動手將繩索牢牢系在她腰上,而後小心翼翼的將她緩緩放了下去。
整個過程怕要令汐瑤此生難忘!
身子隨著呼嘯的風不受控制的左右搖晃,懸空的腳尖觸不到任何,她能做的只有緊緊抓住繩索,一點點的望著自己與地面靠近去。
她不知阿鬼是用何種方法上來,但她相信顏莫歌定也做得到,何況還有武功高強的裳音在。
那麼為何他要大張旗鼓的變換了身份,帶著她從金堡正門走入?
目的何在?
心懷這疑惑,汐瑤總算落地。
阿鬼把密道的暗門關合,將顏莫歌背起,他下來的速度就快多了,之後的繁瑣汐瑤已記不大清楚,三個人避開城中的侍衛,再潛入一處地下的暗河,點了火把走了許久,夜半時分,終於再踏上地面。
西城外三里,裳音早已等得心急火燎。
見到顏莫歌被阿鬼背來,由是鬆了一口氣,不曾多言,兀自將他扶上馬車,快馬加鞭的往東都趕去。
夜深深,車輪的滾動聲都夾雜著急促。
顏莫歌躺在車內一側,這一夜折騰,對他這副衰竭的身軀早就力不從心。
汐瑤坐在他對面,漫無目的的望著車窗外北境的夜色。
一望無際的平坦,只有褐色的石頭起起落落,巨大的月沉了一半在視線的盡頭,顯得人心如此落寞。
她回首來看了顏莫歌一眼,他狹目微合,青紫的臉色似有緩解,只細細密密的汗珠覆在額上,擁有漂亮弧度的唇也有些乾裂。
想了想,她拿起水袋,倒出一些在絲絹裡,然後再探身過去,輕柔的替他擦拭。
她想這樣做便做了,沒有多餘的顧及。
豈料卻與這時,顏莫歌忽然悶聲笑起,虛脫的問她,“你有沒有怕我死掉?”
汐瑤略有一詫,頓了頓手下的動作,沒有回答他。
他抬起眼皮淡淡望了她,無力的星眸微芒閃爍,再問她,“你說,若我死了,他會不會替我難過?”
當著他的面親熱一下
更新時間:2013…7…21 0:47:05 本章字數:6564
是不是人真的要到臨死一刻,才會真真說出心中所想?
就如前生,無論多恨他,在利刃刺入胸口的剎那,劇痛纏身,生命迅速凋零枯萎,還是要問那一句你從沒愛過我,是嗎?
那一刻,她多想他給與一個否定的回答,便是當作上天的恩賜,即便來生無緣,此生亦是無悔。
可他絕狠的說——是!
故而偶時汐瑤會想,莫不是執念太深,才會回到十年之前,繼續糾纏這孽緣?
若她求的是來生不再見,結果會不會不同?
天曉得。
想罷了,收回淡淡的思緒,復而繼續為顏莫歌擦拭汗珠,汐瑤柔聲安慰他,“你們是兄弟,身上留著相同的血液,你死了,他當然是會難過的。”
言畢就聽他一陣輕笑,澀澀的,“我們打個賭如何?”
“你乃奸商,我才不與你賭。”
不賭的原因還有一個,她承認,雖到如今都從未真正瞭解過祁雲澈,但她也是被狠狠拒絕過的。
方才那些話,也只是安慰而已。
顏莫歌自洞悉她的小聰明,揚了揚下巴,將眼皮覆上,道,“慕汐瑤,有時候本公子覺得與你很像,他是我的哥哥,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至親,由此我才想與他多有交集,你呢?你又是為什麼?喜歡他?有多喜歡?你們相識的時日也不長吧,‘喜歡’這種東西”
他不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不屑的冷哼。
會有所反映實屬正常,汐瑤也不可能告知他,自己有一顆二十餘載的心。
只不過望見此時的顏莫歌,卸下層層堅硬的防備,看上去那麼脆弱,那麼需要呵護。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說實話了。
“我喜歡誰好似與你無關吧。倒是你,為何說他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至親?你們的孃親呢?你不是她帶大的嗎?”
狀似不經意的一問,顏莫歌卻爽快極了,“我們的孃親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不提也罷了,我是睿賢王帶大的。”
“睿賢王?”汐瑤可真是萬般沒想到。
那麼如此說來,緋玉的猜測是真的,老王爺定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