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痴人哥哥會有個好結局吧!
她自是在心裡想著,崔氏也抹著眼角的淚,對瀋海川央求道,“老爺,汐瑤說得對,再者您從來就沒打過文兒,你看他”
還沒說完,瀋海川驀地扔了手裡的黑杖,斥了句‘慈母多敗兒’,更罰沈修文在此跪到天亮,罷了拂袖而去。
崔氏前後顧及,遲疑間汐瑤與她遞去一個眼神,她才安心追了出去。
溼悶的祠堂頃刻間靜得仿若無人。
汐瑤回首看了看已是跪了許久的沈修文,走到他身旁,見那張溫文爾雅的俊龐上,神情竟是執著堅定。
搖著頭,心裡嘆了聲,汐瑤不解道,“哥哥既已有了鍾情之人,為何還要尚平寧公主呢?”
就算祁羽筠捨身相救,那情也只得恩情,斷沒有愛啊
沈修文甚至沒有回視她半眼,只沉聲回道,“汐瑤,你不明白,我與那人此生無緣,而公主對我有情有義,我雖無法回應,卻能尚她,稱如她心意,往後她對我好,我與她相伴,不也是各求所需麼?”
無法與所愛之人相守,便只求一個愛自己的人麼?
這念想聽著自私,可是人吶,哪個不是自私的?
汐瑤不再問了,呆呆的默然僵立,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麼。
沉寂了會兒,便一言不發的轉出了祠堂。
夜深得暗無邊際,連星辰都望不見,恍如明日白晝不會到來似的,叫人忍不住心慌慌。
可這傻念頭才鑽了出來,汐瑤便勾唇嘲笑自己。
明日怎不會來了?
走出祠堂,穿過後山一個小庭院時,忽見那園中八角亭下,得一人坐在那處閒閒飲酒,除了她那不羈的二表哥,還能有誰?
“可要過來小酌一杯?”沈瑾瑜大而化之的對她邀請道。
素來他就是個混的,只憑心情做事,才不管什麼禮數。
這天沉悶得很,汐瑤估著就算回了房也睡不著,索性依他言坐到那亭下,舉杯便飲,倒也暢快。
“有心事?”
沈瑾瑜對她一飲而盡的姿態側目,卻一邊問,手中又給她滿上一杯。
汐瑤垂下頭,有些喪氣,“不知當如何說。”
相比之下,她倒不如大哥哥來得坦然。
沈瑾瑜瞧著她,有邪氣流轉的眸子含著笑意,“是在為難不知把玉佩送給誰?”
心思被他玩笑般的點開了,汐瑤有些氣結,蹙眉便嗔過去一眼,“二哥哥若是喜歡,汐瑤把那一對送你都可!”
聞言沈瑾瑜爽朗大笑起來,“雖然為兄是很稀罕那玩意兒,可是為兄的相好這麼多,也不知到底送誰比較好,妹妹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