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可以依賴我一點。”
多晴很溫順,笑眯眯的:“好。”
這個字的含金量有多少,他很懷疑。多晴把盤子裡的蛋糕全吃光了,又聽付雲傾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傻了,盯著吃掉大半的蛋糕:“我我我我都吃了,還要點蠟燭嗎?”
他被逗得發笑:“不用了,反正都是形式,蛋糕甜嗎?”
“很甜很好吃。”
他一怔,然後苦笑:“那多吃點。”
多晴放下蛋糕,臉上興高采烈的表情有了裂痕。跟付雲傾在一起她很高興,所以她也很想讓他高興。今天他應該是想同她慶祝生日的吧,可是她少根筋地把生日蛋糕吃掉。祝平安說的沒錯,她已經從天才的陣營裡氣定神閒地走到白痴的地盤威風地佔領了高地。
屋子裡因為影片的播放完畢而瞬間暗下來。
眼睛在微微的光影裡搜尋著付雲傾的臉,他也在看著她,眼睛裡盪漾著點傷痛似的,很迷人。好像被看著的臉被點燃了火苗,燒得她頭腦發昏。所以在她清醒過來之前,她已經爬過去捧著他的臉說:“付老師,商量個事,要不,我們談戀愛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反正我也喜歡上你了”
已經喜歡上他了。
她知道這是很容易的事情。
付雲傾任她看了半晌,不動聲色,她卻是等不到答案絕不放手的執拗。
這樣的生日,生日蛋糕被吃掉,沒有祝福,只有一個傻孩子和她笨拙又可愛的表白方式。
付雲傾微微一笑,拉下她的脖子吻上那粉嘟嘟的嘴。
記憶中那是意義重大的一天,真正意義上的初戀,真正意義上的初吻,還有自然而然情動之後的初夜。
在豪華的大沙發上,付雲傾撐著身體把她納入懷中,動作由開始的笨拙到最後的熟練,完全不像個新手。多晴絲毫沒有抗拒親熱,她一直睜著眼睛,他的汗水落在她的唇邊,眼神有點燙,雙手熱情地遊走。
“不怕嗎?”
她摟住他的脖子:“不怕,不怕你。”
“勇敢的孩子。”他獎勵地吻著她的鼻尖,內心被她的信任能暖熱,升起一爐子火,“好乖,那就變成我的吧,變成我的”這麼說著,他佔有了她。多晴抱緊他,像在風浪中顛簸的小船,無所畏懼地攀住最後的浪尖。
上帝是睿智的,他讓人在幸福的時候伴隨著疼痛,提醒你珍惜這份幸福。
後來每次多晴想到這天都會想到那最初的幸福。
還有最初給她帶來幸福疼痛的男人。
是她無論花多少年都無法忘懷的最珍貴的東西。
第五回
黑色裡過著銀白,溫柔的侵略者世界的角落。
關於她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他相信那一定是很長很長的故事,噩夢和美夢交替的小半生,可是她從來都不說。
若撇去結尾不提,多晴覺得自己跟付雲傾根本就是戀愛的範本。就像斷臂的維納斯,帶著殘缺的完美,與結尾已分手結束的初戀一樣唏噓美麗。
在機場能找到拎著行李出國的情人也只能是電影裡的橋段。
真實的世界是你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與他擦肩而過,甚至看著他進安檢口衝過去大喊的機率,是毫無懸念的零。
她心灰意冷地來,又心灰意冷地回去。
那套沙發反正付雲傾也不要了,也是要丟的東西。小區樓下貼著搬家公司的電話,還是那群人,領頭的人都沒換。工頭看見瘦瘦小小的姑娘站在樓道里瞪大眼睛,跟人有血海深仇似的,總覺得滲得慌,不確定地問:“這些東西都搬?”
“搬!”
海棠社附近新樓盤開發的時候,多晴貸款買了一套四十平方米的小公寓。小公寓裡是帶精裝修的,因為決定結婚,所以交房後她並沒有來得及買傢俱。付雲傾要丟的傢俱頓時將小公寓塞得滿滿的,晚上她睡在民族大花沙發上。覺得非常舒坦。
好像很久沒睡那麼好的覺了,次日精神飽滿地去上班。
林嘉一大早就在門口坐門神狀,多晴看了他一眼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也跟進去,像《喜劇之王》裡是張柏芝那樣羞羞答答地變成一隻鵪鶉。
多晴嚇了一跳,結結巴巴。“林總編,我知道您受過情傷,可是天下女人多得海了去了,您絕對不能放棄做男人的權利啊!
林嘉傻了半響,開始拍桌子,”紀多晴,你沒看出來我在溫柔地擔心你嗎?”
“別!”多晴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