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
多晴下車後頓了一下,又回頭說,“付老師,你換一輛車吧,今天就換。”
“恩?”
“我不喜歡這輛!你載過別的女人。”
多晴說完就跑了,沒臉確認身後那個男人的態度,她這叫什麼?吃醋?撒嬌?她憑什麼?她最近真是越來越無理取鬧了,這都是她害的。他怎麼可以去別人的老婆這縱容?他是傻瓜嗎?恩,現在看起來傻得差不多了,越來越不正常了,他現在的眼神她都不敢去看了,怕看一眼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又深情又剋制,讓她無法抗拒。
這麼想著她的臉又燒起來了,連她也跟著快壞掉了。
上午她什麼毒做不了,中午拖著林嘉去吃午飯,飯錢也是他掏的,因為她忘記帶了,下午開例會,提起今年的碼洋的完成進度,讓人真的很頭疼,多晴在開會時提倡的是明哲保身,從來不多話,隨大流。
蕭漫一改往日虛偽圓滑的態度,直接把矛頭指向多晴,夾槍帶棍的,笑裡藏刀,“今天早上我上班看見付雲傾來送紀主編上班,兩個人關係好像很不錯,應該可以把他從輝月社搶過來吧?我已經跟那邊可靠的人打聽過了,付雲傾籤的書約,不是長約,這事看來有門兒。”
老頭子那個笑面虎女副手立刻問,“你們這些人真該跟紀主編學學,跟手下的作家和漫畫家溝通,不要只靠利益,關係鐵了什麼事都好辦,紀主編,這件事就靠你疏通了。”
多晴差點一腦袋撞到牆上,鬱悶壞了,果真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還有句話叫做最毒婦人心,這兩樣蕭漫佔全了。
這下好了,要是她把付雲傾拉回來,就證實了他送她上班,兩個人關係不正常。
可是拉不回來,笑面虎跟老頭子唸叨唸叨,社裡怪她不出力,小鞋再穿穿,她就不用做了。
多晴不免有些失落。
她現在名義上是已婚少婦,而付雲傾是她見不得光的情人。
她甚至不能要求他不能跟其他的女人說話,他隨時都可以離開她,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連一個簡單的解釋都不用,這真是悲哀的關係,想著那些甜言蜜語會給其他女人,她就嫉妒的發瘋。
多晴想了半響,全找樓上的辦公室找蕭漫。
蕭漫在跟印刷廠的負責人打電話,她就在一邊兒等著,走到書櫃旁,付雲傾很早起的作品,甚至畫集,還有連載過的雜誌,她碼的整整齊齊,連出版順序都列的整整齊齊,多晴拿起一本漫畫,還沒翻開,就被人不客氣地奪走了。
“你來幹什麼?”沒了外人,蕭漫也不再裝客氣。
“我想跟你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出去。”
“那以後少在我背後使卑鄙的小動作,我沒逼付雲傾跟我在一起,他不喜歡你,你可以怪他瞎了眼,關我什麼事?大家做同事這麼久了,既然以前能保持和氣,現在也保持吧,撕破臉對誰都不好。”
蕭漫咬碎了牙,“你這是來炫耀嗎?我使小動作怎麼了?你要是問心無愧你怕什麼?紀多晴,原來耍我很好玩吧,看著我傻乎乎地跟你什麼都說,還以為你跟我同病相憐來著,你腸子都快笑斷了吧,既然你敢玩我,你就要付出代價。”
多晴定定看了她半天,她快氣瘋了,好像隨時都要撲上來撕爛她。
蕭漫已經瘋狂了,不明是非,不辨黑白,說什麼都沒用。
她慢慢仰起下巴,像個公主一樣驕傲又自信,“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蕭漫的臉慢慢漲成豬肝色。
她剛關上門,背後有本書砸在門板上,隔著門“嘭”的一聲。她又把蕭漫惹惱了,不過蕭漫也把她惹惱了,這有什麼關係。
4
付雲傾的父親病重,他買了機票連夜趕回去。
電話裡他的姑姑打來的,上了年紀不添好毛病,原本已經鬧了幾次,腦血管堵塞,不算嚴重,在醫院住了兩次,而這次是半夜突然陷入昏迷,人已經沒有反應了。
多晴本來想送他去機場,可是被他按住了,已經太晚了,他不放心,她沒堅持,他已經夠疲憊了,她不能給他多事。
下班前李默然在MSN上問,狼崽子,明天我們在藍冰的店子裡給何明若小朋友辦生日會,你來不來?多晴回了一個字,來,反正她沒心情上班,乾脆請了假。
第二天早上過去,藍冰正在鼓著腮幫子吹氣球。
“來來,多晴,咱比比誰肺活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