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朕逼她的。”司空瑞淡淡道,起身負手站在窗旁。
不可能!
夏倩怒視著他,此刻腦海裡滿是那個為愛痴狂的女子,林月如怎會捨得離開他。
“信不信由你,朕沒必要說謊。朕最初與她相識,曾承諾往後若她要離開朕,朕一定成全,但永遠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
殘酷的話語,冰冷的語氣。
夏倩望向眼前的人,果真帝王無情。
林月如的心裡,想必是一直在等著他的。
夏倩抿著唇。
那麼,司空瑞縱容風雲山莊包攬良國商業命脈,成就它富可敵國,是出於對林月如的補償?
怎麼可能,此人的人生字典裡,根本不可能有愧疚二字!
是夜,司空瑞如期而至,與她一同流連在園內。
白天本是毫不起眼的白色花苞,在月色中悄然綻放。
一時間,夏倩身處在白色的花海當中,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夏倩不由心曠神怡,唇邊揚起一抹淺笑。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司空瑞的眼中,是多麼驚豔和震撼。
一襲雪白的衣裙,面白如玉,容光若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月影婆娑,銀光灑落在夏倩身上,似真似幻,如綢緞般的長髮隨意用絲帶,隨風飄起,嘴角淡淡的淺笑,在月華的掩映之下,猶若誤落凡間的天人,似乎轉眼間便消失在眼前。
司空瑞怔怔地望著那抹熟悉的身姿,熟悉的臉龐,以及臉上熟悉的笑容。
他不敢邁步上前,生怕打破這幕寧靜,生怕這不過又是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夢境罷了
夏倩抬起頭,見司空瑞眼中閃過點點光亮,深深地望著她。
不,應該說是在透過她,看著另一人。
是誰?林月如嗎?難道他對林月如的情並不像表面那麼淺薄?
夏倩用心注視著他,想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什麼,卻見司空瑞自嘲的一笑,轉身離去,獨留夏倩莫名地立於如雪的花海中。
之後連續幾日,司空勤都會騰出兩三個時辰到月夜殿看夏倩。
大多數時間,他只是默然地坐在桌前,品茶沉思,或是帶著複雜的神情把視線投注在夏倩身上。
連續六日,皆是如此。
皇上頻繁駕臨到月夜殿的事,讓後宮裡裡外外都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剛封為幽若公主的夏倩成為話題人物。
夏倩揣摩不出司空瑞的用意,儘管婉言勸說他不便經常來她的處所,他仍是一意孤行,每日必來月夜殿報道,讓夏倩頭疼不已。
慢騰騰地挪到外廳,景帝司空瑞早已落座,瞅著手中的瓷杯出神。
夏倩上前矮身一福,便尋了個位置坐下。
自第一日開始,司空瑞就免了她的跪禮,兩人相處相當隨意。
夏倩不懂宮中繁重的禮節,司空瑞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甚至從未有請宮中的麼麼教她規矩的念頭。
“明日禹國使者來訪,晚上設宴,你是時候該出去讓大家見見了。”司空瑞不緊不慢地說道,漫不經心地輕釦著桌面,慵懶的語氣卻透露出不容拒絕的氣勢。
夏倩點點頭表示明白,這幾日她未曾離開過月夜殿半步。
皇上曾下禁令,未得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月夜殿。
因此,月夜殿成為了皇宮的禁地。
不想,夏倩剛封為公主,便立即賜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