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藥,待會讓武看看吧。”
風越點點頭,同意了風卓的建議。
從未見過他們兄弟兩人的相處方式,夏倩只覺風卓更偏於聽從風越的話,這甚是奇怪。
此刻一股暖意從貼近的衣物裡傳來,夏倩驚覺自己仍在風越的臂彎中,正想掙開頭頂低沉的聲音響起:“安心睡吧。”
居然是他(4)
風越低沉冷淡的話語猶如蠱惑般,許是夏倩真的太倦了,靠在他胸膛上,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你醒了?”夏倩睜開眼時就看見面前站著一個青衣少年,明亮清澈的雙目,陽光般的笑臉,兩個可愛的酒窩。
“餓了吧?你脖子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好在沒損傷發聲的器官,兩三天青紫就散了。”
夏倩四處張望,她已不在馬車上,這是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那兩人已不知在何處。
“風卓去視察商鋪,風越也出去了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玄武,你可以叫我武,先把粥喝了吧。”玄武熱情地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遞給夏倩,而後搬張凳子,坐在床邊。
夏倩朝他感激地笑笑,這人應該是大夫,玄武
思及,她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少年。
玄武?不就是鬼醫的徒弟嗎?
沒想到風卓竟然帶著自己來鬼醫的徒弟這裡看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醫是魔宮的人,風雲山莊跟魔宮不是所謂的正派與魔教的代表嗎?
瞧見夏倩一臉的疑惑,玄武笑而不語,只是急切地讓她嚐嚐自己的手藝如何。
居然是他(5)
看他一臉期待,不忍糟蹋他的好意,夏倩舀了一勺嚐了一口。
細細的粥,入口唇齒留香,淡淡的藥草味,攜著清香,讓人食慾大增。
沒想到他不但醫術了得,連廚藝也如此厲害。
夏倩一口一口地吃下,不一會兒碗已見底。
“好吃嗎?”見夏倩用力點頭,玄武笑道。
“我把米磨細了,在粥裡放了幾味對嗓子有益的藥草,藥味不濃還放了菊花,吃下去滿口清香。”他邊說著,邊給夏倩又添了一碗。
“你已睡了一日,多吃些。”
第二碗剛吃完,一人推門而入。
那人白衣如雪,頭上帶著一頂紗笠。
“你回來了?”玄武起身朝來人笑問:“要來點粥嗎?”
風越不語,玄武也不惱,收好碗筷便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他走至窗邊,背對著月色,窗外雲掩了月,清風徐徐,蟬聲錚錚,夜色正濃。
晚風輕柔地吹起他的紗笠,雲霧漸漸散開,朦朧的月華中,隱約間看見那雙清冷的眼眸,孤寒如天邊的星辰,淡淡地望著夏倩。
夏倩使勁揉了揉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窗邊那人,甩了甩頭,不由苦笑:他是不可能出現在此地的
月又隱在雲間,淡淡的燭光搖曳,兩人對視許久,片刻他緩緩摘下紗笠。
忽明忽暗的燭光照在他俊美非凡的臉上,不染輕塵的白影,如同天邊孤寂的冷月,似近在咫尺,卻讓夏倩覺得是那般觸不可及。
刺殺(1)
兩兩相望,卻相對無言。
夏倩心中千般疑問,最終不過只能定定地望著他。
那日離開鬼醫住處後,他有再遇到追殺的人嗎?
這幾個月,他背後的傷痊癒了嗎?
他此刻,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夏倩不禁心下嘆息:無論是何種理由,蕭清都不可能是為自己而來
其實兩人不過相處了五日,蕭清原本平凡的相貌,過目則忘。
但自己卻獨獨記得他,尤其是他那雙清冷的眼眸似乎目空一切,世間何事都激不起一絲漣漪。
這雙眸深印在夏倩的腦海中,數月揮之不去。
或許,他是自己來到這陌生的空間遇到的第一個人,也是第一個聽不到內心聲音的人,猶如初生的雛鳥總會將第一眼看見的人當作至親,自己對他或許是如此。
夏倩下了床,走至窗邊,藉著月色,靜靜地看著蕭清。
突然,他眼神一凜,伸手攬過夏倩,躍出視窗。
一聲微響,夏倩回頭便看見一支箭羽赫然插在剛才她所站之處,箭頭幾乎沒入地板裡,可見此人射箭時用力極深。
蕭清的腳下未有停頓,藉著院中昏暗,月色不明幾個回落,已是出了院子,朝不遠處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