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宰割的境地,你們要殺要剮,請便罷!”
歐陽溯仰起頭,不卑不亢地望著那人。
“真是條漢子,本想讓你受點苦頭,畢竟當初你差點要了宮主的性命,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留你全屍,死得痛快一點!”
話音剛落,劍身沒入他胸前,歐陽溯退後一步,勉強穩住身形。
“歐陽!將軍”不遠處傳來彩橋撕心裂肺的喊聲,那人拔出長劍,默然地立在一旁。
歐陽溯半眯著眼,安心地倒向飛奔而來的彩橋。
彩橋抱著他,半跪在地上,咬緊下唇,逼退眼底的淚光。
“彩橋”他喘著氣,低聲說道。
“你現在自由了。”
“將軍!”彩橋哽咽著。
“溯,溯,彩橋這就帶你回去,回禹國,我們一輩子也不分開了”
“好”歐陽溯低低地應著,漾起一抹安然的笑容,緩緩閉上雙眼。
彩橋吃力地把他背起,生怕吵醒他,輕柔地低語:“溯,累了罷,安心睡吧,到了彩橋再叫醒你”
彩橋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往禹國走去,黑衣人緊圍在他們兩人四周,未有退讓之意。
“彩橋姑娘。”
為首之人在背後沉聲說道:“今日之事,希望你全部忘掉,否則”
“我明白。”彩橋頓住腳步。
“公主在回宮途中被山賊所劫,歐陽將軍不敵陣亡,公主如今下落不明,這樣,你滿意了嗎?”
那人手一揮,眾人迅速分開兩邊,讓出一條道來。
看著彩橋緩緩走出他們的視線,直到完全消失
“師兄,那姑娘真可憐”
隱在暗處玄武抬手給了身側的男子一個暴慄:“這是宮主的命令,歐陽溯絕對不能放過,難道你想抗命不成?”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他慌忙搖頭,不停否認。
玄武撫額,頭痛不已。
他這師弟,對藥理的天賦甚至在他之上,但對其它事情卻一知半解,心慈手軟。
師傅也對此擔憂多時,玄武本想今次行動帶著他,讓他多多學習,看來成效不大。
“對了,師兄,剛才宮主傳話,讓你馬上去看看夫人”
“這事你怎麼不早說!”玄武大叫道,提氣將輕功發揮到極致,掠向樹影下的馬車。
“你也沒早點問我啊”他委屈地喃喃說道,不遠處的玄武聽罷,差點從半空掉了下來
緊摟著仍一直昏睡的夏倩,司空清盯著她的睡顏,神色不悅。
思及玄武診脈後的話,眉頭不禁皺緊幾分。
“夫人已經服用瞭解藥,體內的毒藥除盡,但解藥是以毒攻毒的型別,對常人有所影響,但夫人底子較弱,近日又連連趕路,元氣耗損大,所以,夫人這一月內都會動彈不得,時常昏睡。”
被司空清冰冷的眼神一掃,玄武脖子一縮。
“宮主,屬下會開幾帖藥,讓夫人恢復得快些,藥性溫和,興許療效不會在短時間內見效,但長時間調理的話,對夫人的體質有很大幫助。”
待司空清微微點頭,玄武立刻跳出馬車開藥去了。
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玄武暗暗嘆氣。
他說的話其實有所保留,夫人這段時間積鬱在心,似乎也不注意飲食,再加上那藥,身體跨了下來。
這些,他都不敢跟宮主提起。
宮主那日服用解藥,不想與毒藥混合之後,呈假死狀態。
夫人以命相逼,才得以讓他們幾人逃出。
到風雲山莊藏身時,一向溫和的風卓大怒,把他們個個罵得狗血淋頭。
然後,風卓讓玄冥易容成宮主模樣回皇宮恢復七皇子的身份,自己則緊密追蹤夫人的情況。
司空清醒後,大發雷霆,直到風卓設了此計,才讓他暫時安心養傷
但他身側幾丈之內,冰凍異常,眾人避得遠遠的,唯有他這個苦命的大夫每日需把脈端藥,次次被宮主的冷眸注視著,生不如死
話還是說一半好了,反正他有辦法解決,讓宮主徒增擔心就不必要了
再說,寒氣逼人的日子他也受夠了
咬著筆頭,玄武認命地苦苦思索。
這幾種藥,藥效相近,得找出最溫和的。
夫人如果有任何不適的副作用
摸了摸脖子,玄武反反覆覆地研究著藥方,提心吊膽
“倩兒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