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歸你師兄蘇務觀所有,他現在何處?”
湘夫人生前便立有遺囑,如果她不幸身亡,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是蘇務觀的,包括禮苑。不過眼下蘇務觀卻是出城去了。花逐曉想,他倒走得很是時候。
於是花逐曉道:“禮苑是我師兄蘇務觀的不錯,不過他眼下出城去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她想著為免這個林博追究蘇務觀的去向,便拿出蘇務觀走前給她的一個玉扳指,對林博說,“不過,師兄走之前,將掌管禮苑的信物交給了我,有什麼事,我便能拿主意。”
將玉扳指給林博看了,又給禮苑的老人辨認了,確認是真品無誤,林博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替你師兄接了聖旨吧。”
聖旨這東西,可不是想不接就不接的,花逐曉腹誹著,一面跪下接旨。
果然如向她傳話的少年所說,朝廷派人接管禮苑來了,要把禮苑變成官辦的,而傳旨的林博,就是新的院主。當然,為了表示這不是強取豪奪,朝廷給了十分豐厚的報酬,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運進了禮苑。
花逐曉對林博說:“林大人,我師兄一向是與湘夫人同住的,在雲浮城也沒別處落腳,現下禮苑被朝廷收走,這些東西”她指著一箱箱的物什,“可沒地兒安置,能不能先存在禮苑,等我師兄回來了再一一點明,要搬走或是什麼的,都等人來了再說?”
林博倒是同意了。或許是也覺得趁蘇務觀不在的時候把人家的東西給收走了,還把人家的家給搬了,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便同意把蘇務觀與湘夫人曾經的住處鎖起來,等蘇務觀回來了再處理。而鑰匙嘛,便落在了花逐曉的手裡。
本來這是件很正常的事,蘇務觀都將掌管禮苑的信物交給花逐曉了,他的東西交由花逐曉保管也沒什麼,不過,當花逐曉看到找上門來的蘇洛寒時,便不這麼想了。
“你也知道,哥哥為了我的安危,不讓我恢復身份,不過,我的東西,你還是得還給我吧。”頂著屠夫身份的大漢坐在自家大廳的主位上,又說著這樣的話,不知內情的人非得把他當作土匪不可。
花逐曉眉頭一皺,想說些什麼,不過,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把鑰匙給了他。再怎麼說,那都是他們兩兄弟的事,莫說蘇務觀還沒有寫婚書,她可管不著他們的事,就算是寫了,她也不樂意去管。
花逐曉連留飯都不曾,直接讓蘇洛寒走了。心情煩躁,晚飯之後,又帶上和容出門散心。不過,似乎上天就是存心不讓她好過,散心散心,卻是越散越煩。眼見時辰不早,花逐曉帶著和容準備往回走了,路過一家酒樓時,一群大聲嚷嚷著的人衝了出來,花逐曉聞到濃重的酒味,連忙在和容的掩護下往一旁退去,卻聽和容道:“那不是張屠夫麼?”後面幾個字吐字極輕,除了花逐曉,別的人都沒聽到。
花逐曉一愣,向這群人看去,蘇洛寒被一群酒鬼圍在正中,正開懷大笑,配合他那張屠夫的臉,完全融入了他身邊的那群市井之徒。
花逐曉一陣反胃,又有點不可置信。第一次見到他的身體,那麼年輕美麗,加上他的身份,就是一個完美的貴公子,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作出什麼反應,或是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她看見他的目光往這邊一瞥,只是一瞥,就頭也不回地在那群人的簇擁下漸漸遠去,看那個方向,竟是雲浮城有名的聲色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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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前塵舊事
夜裡,花逐曉做了一個噩夢。夢中,蘇洛寒是她眼中的俊美貴公子,他們走在黃泉,他們一起落入忘川,他抱著她,說“你不是說,陪我走黃泉路麼?”她看見自己將髮簪插入自己的心口,將她嚇得醒了過來。
黑暗中,花逐曉臉色蒼白,神情呆滯,良久,她突然下床開啟自己的梳妝盒,不停地翻找著,把東西弄得一團糟。
沒有,當日她出門時帶的髮簪不見了。花逐曉心想,難道那個夢是真的?如果是那樣,那麼事情就比較容易解釋了,當日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然後一同落入忘川,喝了忘川的水,便什麼都不記得了,而她的傷,就是在那個時候受的,而髮簪,也在她刺傷自己後丟失了。
花逐曉這樣一想,覺得真不划算。從冥界回來,身受重傷不說,事兒還沒辦好,弄得她還覺得在蘇家兄弟面前抬不起頭來著。而且,自從看見蘇洛寒在花街柳巷呼朋喚友醉生夢死的樣子以後,她就該死地內疚得不行。從冥界回來的那些事她已經猜得七七八八,度陌臨在關鍵時刻把她從冥界拉了回來,她又把蘇洛寒給拉了回來,害得他進了一個屠夫的身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