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血雨腥風,還沒有結束。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由於自己貪圖安逸,已經錯失了太多良機,現在的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了。
這晚,花逐曉回到了清野王府,蘇務觀似乎有要緊的事,並沒有察覺她的失魂落魄,加上兩人婚後一直都是分房而睡,花逐曉回府當晚,兩人竟沒有一點交流。
心裡煩躁,花逐曉揮退了花影等人,躺在床上,良久無法入睡。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從前度陌臨還活著的時候,在湖邊茅廬,兩人的纏綿悱惻,想著想著,竟然覺得燥熱不安,索性起身,想要在院子裡走走。本來只是想出來吹吹風,誰知越走越不想回自己房裡了。
“咚!”一聲輕響驚擾了花逐曉,花逐曉皺眉問道:“誰?”
轉過一個廊角,花逐曉看見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子期,你怎麼在這兒?”看見是丈夫的弟弟,花逐曉略微放鬆了些。換回身體後,蘇洛寒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名門貴秀,徹夜不歸也是常事,就連花逐曉在孃家也有所耳聞,因此大半夜的在自家院子看見他,著實令她感到詫異。
“嫂嫂?”蘇洛寒抱著一個酒罈,似乎是醉了,身邊還有幾個空罈子,都被他踢翻了。聽到花逐曉的聲音,他抬頭看著她,微紅的臉帶著濃濃的罪意,一雙星目看著她,帶著一絲沉醉。
花逐曉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撞了一下,方才想到度陌臨時燃起的火焰又騰地燒了起來。她在他身邊緩緩坐下,緊挨著他年輕強健的身體,雙眼也盯著他醉得充滿誘惑的眉目。
這一夜的瘋狂,花逐曉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她不知道是誰先摟著誰的腰,是誰先吻了誰的唇。總是,兩具年輕的身體,一發不可收拾。花逐曉抱著蘇洛寒的頭,情動而瘋狂地吻著他的唇,蘇洛寒拉扯著她的衣袍,漸漸地扔開了酒罈,將她抱在腿上坐著,雙手遊移。她的頭髮原本就散亂著,此刻交纏在兩人身上,顯得格外詭異,而魅惑。
蘇洛寒小心地親吻撫摸著她,兩人漸入佳境,他突然抱著花逐曉站起身來,將她帶入就近的房中
第二日,蘇洛寒還未清醒的時候,花逐曉便偷偷地離開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裡。她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她竟然跟自己的小叔偷情了!這是她沒有想過也想象不出的!她覺得很對不起蘇務觀,但是此刻又十分想要見到他,於是,來不及好好梳妝,花逐曉便來到了蘇務觀睡的書房。
一進書房,花逐曉驚訝地看見蘇務觀趴在書桌上睡得正香,旁邊散落著公文,還有一本還未寫好墨跡未乾的摺子。花逐曉拿起摺子,第一行便將她驚住了。
“奏請廢太子書。”花逐曉一聲抽氣聲驚醒了蘇務觀,看見花逐曉手裡拿著摺子,蘇務觀伸手,從她手裡將摺子抽出。
“你為什麼要寫這個?”花逐曉質問道。如果她不曾從父親那裡聽聞那些事,或許她還不明白,但是眼下,她似乎是什麼都知道了。
第六十九章 新帝登基
“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我體內這顆龍丹,昔日保蘇洛寒不死的龍丹,是皇貴妃的,而你們對皇貴妃百般迴護,應該是與你們如今的姓氏有關。”
蘇務觀表情微變,但還是很鎮定地為她倒茶,“不愧是小神使,連這都能猜出來。”
“小神使?”花逐曉嗤笑一聲,“我這個小神使早已名不副實,你也知道,回京之後,大祭司就沒有召見過我幾次。”實際上,她回來之後,也只見過大祭司一面,就嚇得不敢去了,那時候婚期將近,她不想給自己惹什麼麻煩。誰知道,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不是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這件事,你不要管。”蘇務觀似乎不想提大祭司,直接回避了。
花逐曉深吸一口氣。看來,她的日子是過得太安逸了,竟有這麼多她不曾注意過的事情。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如今你我已是夫妻,雖遲遲未能圓房,但理應同心同德,眼下你藏著這麼多的秘密,叫我如何自處?”
蘇務觀抬頭看著她,認真地說道:“這是男人的事,你們婦人不要插手。”
花逐曉一聽這話登時火冒三丈,“男人的事?你要救你弟弟的時候怎麼不說這是男人的事?你們剛來到京都需要周旋的時候怎麼不說是男人的事?如今你倒是知道說這話了!”
蘇務觀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起初來到京都需要穩固勢力,免不了要到處周旋,幸而有花逐曉這個從小就在京都的人給他指明方向,他才能迅速地在京都穩定下來,但是花逐曉將這些明白地說出來的時候他面子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