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哄了他,不知為什麼,當時似乎見他很是在意,事後卻沒再提起,只常常與花逐曉在一處,賞花遊玩極盡歡樂。
花逐曉心中歡喜,想著總要了解司月這個心結,便尋思著找度陌臨將七彩碧璽的事說清楚。
“怎麼這麼有興致邀我到畢興樓來?”度陌臨今日作閒散公子打扮,倒是將他的風流韻致發揮到極致,讓花逐曉甚是喜歡。想著要與度陌臨的裝扮相得益彰,花逐曉別出心裁地穿了騎裝,與度陌臨站在一塊兒,便是一個風流,一個熱烈,倒是極佳的組合。
度陌臨不喜歡女子花裡胡哨的樣子,雖然平時有些不喜花逐曉總是依據場合刻意打扮,有時一天之內也要換上好幾次衣裳,也不喜歡她時常表現出的刻板樣子,但此時也覺得這個女子也有些可取之處,至少他二人走在外頭,花逐曉的外表與一身的派頭讓他得了不少羨慕之色,而且花逐曉一向對他百依百順,這點讓他頗為得意。
聽得度陌臨這樣詢問,花逐曉不若平時那樣淺笑,反而笑得很是爽朗,算是花逐曉為了配合自己一身的裝扮,度陌臨一看便是移不動眼了,只覺得這樣的花逐曉是別有一番滋味。花逐曉看他明顯的心動神色,自然是十分開心,對他說道:“別說畢興樓,一會兒還要帶你去個好去處呢,這畢興樓的野味可是雲浮一絕,我們一起嚐嚐?”
度陌臨聞言詫異地看著她,他是喜歡野味,不過花逐曉這也知道,看來是真下了功夫的,當下欣然應允,與花逐曉攜手進了畢興樓。兩人難得這樣親近,花逐曉自是抓住機會討好度陌臨。度陌臨豈會不知她的心思,卻也樂於成全她,兩人倒是其樂融融。不過,俗話說樂極生悲,就在下一刻,花逐曉便徹底清除這句話的意思了。
“度郎?”一個嬌俏但詫異的女子聲音打斷了情意繾綣的兩人,花逐曉聞聲望去,從雅間出來的一官家子女打扮的少女,竟然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孫雅,變化只在一瞬間,花逐曉敏感地感覺到了氣氛的突然變化,立刻不留痕跡地觀察度陌臨的反應。只見度陌臨一看見孫雅,臉色變了一變,與花逐曉方才的繾綣之意立刻消失,與花逐曉也保持了一分距離。
孫雅也是個明白人,一看便知發生了什麼事,小臉頓時給氣紅了,當時便不欲理會度陌臨,只哼了一聲便徑自出了酒樓。度陌臨見此匆匆對花逐曉道:“淺梨,我來日再去找你。”說完便追了出去。
花逐曉看著兩人離去,一時似乎反應不過來,想做些什麼,心裡想著至少要先離開這裡再說,但就是挪不動步子。
她真是沒想到。一開始她便知道度陌臨很是受女子喜歡,也知道他本性風流,但平時並未覺得他對哪個女子特別熱切,所以只道他並沒有真心喜歡的人。男人嘛,便是如此,成親之前有些小動作也沒有什麼,但是眼見他與孫雅的樣子,卻是親密非常,並不似以前與他調笑的那些女子,而他對孫雅似乎也格外特別些。
想到這裡,花逐曉心裡尤其不是滋味。相較孫雅,她自信自己無論身份家世都要遠勝於她,即便現在流放雲浮,只要一回到京都,她的地位當然一如從前,可是她孫雅最令人覺得可恨的是,她竟然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當然,她何時遭遇過這樣的境況。京都名媛,看上了一個提督之子,還要受到這樣的待遇,換做是別人,也是怎麼也想不通。
最終花逐曉還是獨自回到了文家,只是一回去便窩進自己的屋子,一會兒又出來,要和容陪著她說話,似乎是悶得慌。和容見她一直說些沒邊沒際的,便問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與和容聽聽,也好為小姐分擔分擔。”
花逐曉猶豫地看著她,心想多一個人出主意倒是好的,她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說不定和容能為她分析分析呢。便將今日如何遇見孫雅的事說了,和容一聽事情原委,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小姐,您怎麼能這麼糊塗呢,去喜歡這樣一個人平白地受了委屈!依和容看,這不識好歹的男人,您若真是生氣了,便叫家主託人去給他度家一點顏色看看,若是小姐懶得理會,便也再不要理會他了!”
花逐曉一愣,很明顯,她還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和容一見她這樣子,擔心得不得了,道:“都是和容不好,沒有照顧好小姐,竟讓小姐結識了這樣的男子,小姐可是京都名媛,怎麼能容得自己今後的丈夫在成親之前就有了人?”
花逐曉看她著急的樣子,反而笑了,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有意嫁與他呢?”
和容嘆一口氣,“小姐忘了,前些天您可是修書讓家主查查度家的底細,若不是有這個意思,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