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曾在自己的孃親臉上看見過,讓司馬星微微恍惚。原本送客的隨從見著司馬星停在前頭有些奇怪,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過是從臨海過來的小姐的孃親而已·有什麼奇怪的嗎?
“看起來過得很好啊。”司馬星喃喃,那隨從卻是挺清楚了,笑著答道;“是啊,聽說那位姑爺對夫人極好。”
司馬星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酸澀了一下,忽然見著盧雨蟬撇過頭來·視線落在了司馬星身上。盧雨蟬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大概以為是盧家的什麼客人吧。
司馬星也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千秋正好見著那一幕,還來不及有什麼想法,便見陸軒衝上來,歡喜地衝她喊姐姐。千秋笑了笑拉起陸軒的手道;“早了一天,累不累?”
陸軒第一次出遠門,興奮之情遠遠大過疲憊之感·剛才雙眼還滴溜溜地打量著將軍府呢。
珍珠公主在大廳裡和盧雨蟬說著話·陸展正交代李元要怎麼安置行禮,千秋反而落下來陪同陸軒說話了。
千秋牽了陸軒的手進了大廳·盧雨蟬見著女兒就紅了眼睛,千秋不禁莞爾道;“娘也用不著這個樣子,又不是多久沒見了。”
盧雨蟬嗔怪地看著她到;“人家離了孃親都多少鬱郁的,就你啊,半年不見,就只會說這樣的話束取笑你娘。”說著她忍不住掉了眼淚,又哭又笑的。
千秋苦笑著上前握住盧雨蟬的手,道;“不是見著了嗎?”
盧雨蟬道;“本來就瘦的,怎麼著入冬了也不見胖,反而更消瘦了一些?”盧雨蟬摸了摸千秋的臉,又開始心疼了。
珍珠公主不得不自我檢忖,道;“是我這個做奶奶的沒有照顧好她。”
盧雨蟬不禁臉紅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嬸孃誤會了。”
珍珠公主笑了起來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你心疼平安,不遼她啊就是這樣,不用過於擔心了。”珍珠公主說著也算是安慰自己。
“剛見著有人走啊,是不是我們過束了有些不方便?”盧雨蟬說道,想著剛才離開的那個少年,面目卻是有些熟悉,卻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她離開奉昌城那麼多年,那個年紀的孩子應該也不太認得才對。
千秋一愣,道;“啊,沒有什麼,並不是你們的原因,是時候要走罷了。”
盧雨蟬笑道;“那就好,看來是你的客人了,那人與你年紀也差不多,我道是你鮮少與人來往,卻不知道你也有這樣的朋友,你怎麼沒有同我說?”盧雨蟬知道阮胥飛也認得阮胥飛,不過那個少年是完全不認得的。
“看著模樣俊朗,穿著華貴,應該也是出身大家,不過我就是瞧著有幾分眼熟,又說不上來,哎······”盧雨蟬笑著搖了搖頭,算作自嘲,“那人還對我打招呼了。”
珍珠公主知道是司馬星,此時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同盧雨蟬開口,便只能不語。
“是司馬星。”千秋直接說道,見盧雨蟬愕然,看來是明白了。盧雨蟬垂下眼瞼,輕輕握著盧雨蟬的手,淡笑道;“看著是個不錯的孩子,我以為你同司馬家是斷了任何往來了,不知道還和他能說得上話。我記得······他和你差了幾個月吧?那時徐嬤嬤去要名字,正好碰上那對雙胞胎的滿月酒,也不是我不甘心什麼的,只是為著平安你委屈,都是他的骨血,怎麼能差●麼多·····
“誰知道以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呢。”千秋說著想到嫁入榮國公府的司馬月,和她比起來千秋倒是對於司馬星無多少怨懟。盧雨蟬自身對於晉國公府的留戀已經完全不存在了,現在的感慨大多也不過是為著千秋而已,千秋也是希望如此·不希望盧雨蟬將那些埋在盧雨蟬的心中,影響著她的後半身,所以很多事情並沒有避著她,直接讀她說。她要比掐你去想得堅強許多,盧雨蟬對於晉國公府的事情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似的。
盧雨蟬點了點頭,看著表情並不見悲傷之色·珍珠公主也鬆了一口氣。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盧雨蟬問司馬星的事情。
千秋微微皺眉,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也許和司馬誠不一樣,當然和公主也不同,他要走他自己的路吧。”千秋這麼說,也不知道盧雨蟬能不能聽懂,只見著盧雨蟬視線往大門那邊而去,那裡其實早就沒有了司馬星的影子,她不逐是在回味之前的餘味而已。那個人是司馬誠的孩子,但是千秋卻說不像司馬誠也不像公主·這多少算是一件值得令人寬慰的事情吧。
即便,那和她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
盧雨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