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不曾咳嗽出來。
“你?”左亮見阮胥飛如此,便是一呆,剛才還是精神奕奕的模樣·怎麼只一眨眼就彷彿個元氣大傷的人?
二人到了一處僻靜角落,劉四在外圍守著,左亮扶著他道:“你受了重傷了?”
阮胥飛緩緩搖了搖頭,道:“本來倒也應該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不過剛才被人重重拍了兩下,傷口裂得更開了。”
左亮在阮胥飛身上打量一遍,見他今日裡穿得是一件暗紅色的衣衫·恐怕正是因為怕會有血滲出來才穿的。那麼上一次,在東宮喝了那麼多酒怕也是為了要用酒氣掩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吧?
這麼一算,他受傷應該有幾天了,平日裡看起來完全沒有關係的樣子,哪裡知道是在硬撐著啊!
“大將軍王知道?”左亮吃了一驚,葉祿和定慧公主關係極好,怎麼說也不會害了阮胥飛才是,難道是一不小心?
阮胥飛笑了笑·剛才葉祿的動作看起來像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是打招呼而已,但是動手的部位卻是半分不差地拍在他背後一處大傷口處·將原本用了楚夕的藥開始癒合的傷口再次拍裂了。
“我不知道。”他只能苦笑了,要說葉祿不知道的話,他不相信,但是怎麼想葉祿都不可能如此對他。
左亮沉默了一下,道:“東宮那邊還不知情吧?”
阮胥飛搖了搖頭,他不想告訴太子這件事情,現在正是太子的大好時機,若是太子稍稍一衝動作出什麼事情來的話,那就會打亂他的計劃了。
左亮有的時候想起來覺得阮胥飛真是可怕,東宮這些人與其說是因太子將而聚集在一起·更準確地說是阮胥飛在後頭促成,太子對他簡直就是完全信任,比之親兄弟還親。若是有一天阮胥飛想要做什麼的話,那他們這些人很快就又要換一個頭領了。
“給你說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讓你緩一緩。”左亮於是將千秋來找他要腰牌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見阮胥飛彎著眉眼·低聲笑道:“那你還真的給她了?”
左亮翻了一個白眼,道:“我能不給?縣主鐵定和我翻臉,我家中幾房妻妾可都是碧落齋的老主顧,那些個娘們鬧騰起來,我還有的受?”
“你這人怎麼能被女人吃得死死的?”阮胥飛鄙夷。
左亮丟給他一個“這話我送給你”的眼神,他怎麼能算是被女人吃得死死的,他不過是寵著那些女人罷了,不過就算是寵,也不是專寵一個,哪裡像是眼前這個人,竟是這麼多年來等待一個小丫頭長大,連妾室也不曾娶一個,他才是做男人做的太窩囊了吧?
阮胥飛心中卻是臆想著千秋去找左亮的表情,感情她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吧。他想到此就想要笑,不過笑得厲害了似是容易扯到身上的傷。
“你······還真不應該太勉強。”左亮不曾想到阮胥飛娶一個老婆會如此艱難,雖然並不是導致他如今受重傷的直接原因,卻也和那個脫不了關係。
兄弟,你好自為之了。左亮剛也想給阮胥飛鼓勵兩下的,不過拍到了一半,想起他這一掌下去真的會要了他的命的,便將手縮了回來。
左亮皺著眉頭,如今表面上看起來太子得勢,而事實上前方暗影重重,底下人比太子要來得更為憂慮。
入夜的皇宮總給人幾分陰森恐怖之感,未央殿正殿內只燃著三兩支燭火,隔著簾子,穿來輕聲咳嗽的聲音。福如海將巾帕遞上給英帝擦了擦嘴角,英帝敲了敲自己的肩膀,這兩年越發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在他身上所鐫刻下來的疲憊。
“起來吧······”又是一陣輕微的咳嗽聲,英帝的聲音也沙啞低沉了許多,某日晨間起來,便發現兩鬢染了不少霜白。以前他每次看見太后的時候就忍不住肖想自己老去的模樣,並不是因為懼怕衰老和死亡,更多的想在有生之年將那些事情都解決了,經歷過惠帝那樣的父親,英帝更希望留給自己的兒子一個相對乾淨的環境。
英帝的雙眼微微有些渾濁,余光中見他起身,便讓福如海給他賜座,他並沒有多少矯情,只說了一聲“多謝皇兄”便直接坐下了。
英帝讓福如海將他的枕頭墊得高了一些·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才覺得順暢許多。
葉祿抬眸,道:“皇兄需要多多保重龍體了。”
“呵呵。”英帝笑了兩聲,道·“確實是不如從前了,這兩年便越發覺得疲憊,若是六弟在便會對朕多說幾句,不過你也只會說保重龍體這樣一語帶過的話。”
“臣弟是那樣的人嗎?”葉祿凝眸,窺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