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那女人對著十秋和阮胥飛點頭致意,便道走出了客棧。
一大早碰到這種事情,老闆娘面上有些鬱悶,便將一些個氣往瘸子身上撒道:“還不給客官們去準備些吃食?”
千秋搖了搖頭,別人的生活她沒有什麼置喙的餘地,在一旁坐下來,問阮胥飛道:“剛才是什麼人?”
正如她所想的,阮胥飛知道答案,說道:“是末那一族的人。”
同呼延一族一樣,脫離了北夷十三部落,遷居三關以南,末那一族是英帝招安的兩個部落之一,名義上算是和中土人站在一起了,不過事實上大多是中土人還是比較排斥呼延一族和末那一族的,怎麼說都是曾經屠戮過中土人的蠻夷而已。
不過相比較呼延一族,末那一族還要悲催一些,因為呼延一族和皇室兩代和皇室聯姻,且琅世子得到英帝重用,而末那一族卻是處於相對尷尬的位子,因為他們想要保持他們血統的純正,並不接受外來的聯姻,這使得英帝無法將手腳伸到他們地盤上,因而得到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
千秋想的是,這末那一族的人將勞方當做了殺人兇手,末那一族哪一個重要的人物死了嗎?
當然,前提是那個人真的是勞方的話,十秋並不排除別的可能。糹
253 你要相信我
一路的景緻幾乎沒有什麼差別,隊伍的氣氛有些沉悶,只要繼續朝著這個方向走,離平涼關就更近。
千秋此時此乃中卻還是在想著之前客棧中遇到的那一群末那族的人,總覺得阮胥飛沒有講話說得詳盡。千秋將目光瞥向阮胥飛,阮胥飛從馬上下來,在前方的林子裡走了一遭回來,沉默了一會兒,示意在這人停一會兒。
千秋從馬上下來,想要過去,卻是見阮胥飛做了一個“留在那裡”的手勢。
盧甲過來對千秋道:“怎麼停下來了?這離落日還早得很呢,我們再趕以趕,說不定日落之前就能進城了。”
“看來是前面有什麼發現。”有人答道。
千秋注意著看前方,空氣中還留著一些血腥味,地上的痕跡已經被處理過了,但是樹梢上還留有一些,看來在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了。
阮胥飛再次走了回來,千秋忍不住發問道:“是這兒?”她指的是有商隊被所謂的賊匪所截殺的事情,也順便問陳白鷺的去向。
阮胥飛思量片刻,並不確定地回答:“有可能。”
千秋吸了一口氣,往前而行,雪並不深厚,地上裸、露的土地上幾棵枯黃的草上對風搖擺著,仔細尋找的話,還能夠發現一些深的車轍。
千秋從懷中拿出一份並不完整的地圖,這東西還是從盧縝那裡弄來的,但是也只是半份而已,並不詳盡。
“這裡附近沒有什麼賊匪啊”千秋蹙起眉頭,此前也瞭解過附近的賊匪,就算是有,也都是小股的,對於出門走貨的商隊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大的威脅。
阮胥飛指了指附近的幾棵樹,道:“從這樹上留下的刀痕來看·身手很利索,哪裡像是臨時搭建的草莽,根本就是······”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目光微微眯起·看向平涼關的方向。
千秋心道阮胥飛這會兒應該是來追查琅世子遇刺一案的,怎麼這會兒對於這事情感興趣?或者,這兩件事情是可以一起處理的。
千秋想到此點,便道:“白鷺先生知道你要來?”
阮胥飛一頓,避重就輕地說道:“你還在對於我跟蹤你的事情耿耿於懷?”
“難道,刺殺琅世子的人是我認識的人?”千秋並沒有回答阮胥飛的問題,看向阮胥飛的眼睛·他目光掠過一絲冷意,道:“是無顏。”
千秋微愕,猶記得最後一次見到無顏時候的事情,就在她的院子裡,打了阮胥飛一掌,並且說了還回來找她的。
她只要一想到那人的臉就手指一顫,道:“你覺得她會來找我?”
千秋退後半步,餘光一掃四周·又道:“不······可能吧。”然而自己說的這句話,也不確定。一想到無顏那個人,怎麼想都不是一個能夠用正常方法來理解的人吧?
那麼勞方的警告算是什麼?那夥人絕對不是大光明王的人!
千秋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阮胥飛手指在樹上的留下的刀痕上滑過,指尖沾染了雪沫,摩挲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什麼,末了又用腳尖蹭了地上薄薄的雪,蹲下身來,道:“正如同我想的一樣呢,如今的問題卻是我們要不要繼續往西北走的問題了。
“你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