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了。
於是在與藍於滄短暫的會面之後,千秋便又回到了院子裡頭。翌日千秋便見趙吉過來,千秋便知道朗懼與藍於滄已經達成了協議。
趙吉凝視著千秋的面容好一會兒,千秋微微皺眉道:“跟你走嗎?”
趙吉聽著這一句有一剎那的恍惚,而後感覺她走過她身旁的時候髮絲似是撩過他的臉,有那麼一剎那他又有些衝動地想要將她留住,然而農舍中的那一幕很快回到心頭,他終究只是帶著他重新走出了這一方小院而已。
千秋坐上了馬車,此際正值晌午,秋日的陽光並不濃烈,千秋稍稍開啟一絲縫隙,便看見不遠處藍於滄醫生湖藍色的瀾袍站在那裡,兩匹馬正安靜地待在那裡,千秋想說小黛和景珍還在朗懼手中,卻是見城牆上朗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藍於滄對千秋道:“我知你心中掛念著你那兩位婢女,不過他們暫時要留在這裡作為人質,直到確認彭玉無事才能回去。”
千秋心中不悅,她本能地覺得以阮胥飛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彭玉活著來再次威脅朝廷。
藍於滄似是直到了她的想法,對著千秋搖了搖頭,也許她還沒有發覺,但是他不能再讓她留在這裡了。
千秋再次回頭看了朗懼一眼,朗懼在城牆上道:“你與朕終究不是一路人。”
待二人上了馬匹,趙吉在一旁問道:“陛下,難道真的就此放任這兩個人走了?”
朗懼餘光掠過趙吉,道:“你有信心然藍於滄留下來?”
趙吉心中想說就算他有再大的能耐,難道還能對付得了千軍萬馬不成?但是他知道朗懼不會為了千秋這樣一個女人而與藍於滄大動干戈,或許藍於滄也不能再千軍萬馬之下逃生,但是他一定能在死之前殺很多人,朗懼不會白白犧牲這麼多人來讓自己陷入僵局。
趙吉壓下自己的不甘,淡笑道:“那陛下是真的確定彭先生能安然無恙地醒過來嗎?就算醒過來了也還是原來那位彭先生嗎?”
朗懼的目光中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讓趙吉的面容一滯,一瞬間他感覺有冰冷的東西在舔舐著他的脖頸,直到朗懼側過身去,趙吉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是太急躁了,他不能就這樣妄圖取代-彭玉在朗懼心目中的地位,他到底還太嫩了一些。
但是就是因此,他才等得起。
朗懼當然不想就此放任藍於滄與千秋離開,因為他不喜歡這種賭博,兩個丫鬟而已,若是真的狠一狠心,直接丟了便罷,怎麼能與彭玉比肩?
但是他要明著給藍於滄這個承諾,要給天下人看他朗懼的態度。而事實上,朗懼早已留下了後手。
趙吉見朗懼的背影,目中若有所思。
才過不久,也只不過是稍稍到了看不見穗城的程度,還沒有到達下一個村鎮,藍於滄卻是停下了馬來。千秋有些不解,藍於滄環顧四周,道:“我們不能騎馬。”
“為什麼?馬車的話到底慢了一些,我雖然不是歸心似箭,但是知道多停留在平州總是不安全的。”
朗懼看了看千秋身下的那匹馬,很快千秋也感覺到了那匹馬的不對勁,千秋手摸上馬脖子,便感受到了馬大量的汗水,心道這不過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就累成了這幅摸樣,看來朗懼果然沒有安好心。
千秋從馬上下來,只不過一會兒工夫,那馬忽然癱軟了下來,藍於滄拉住千秋準備上前檢視的動作,道:“不用看了,馬肯定是動過了手腳的。”
“你看起來像是早就知道的樣子。”
藍於滄笑笑:“這只是我們兩個人都知道的卻不說出來的事情而已,他已經給了我們選擇,而且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藍於滄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朗懼。只要他們能順利走出平州,那麼就算是朗懼也無話可說,且朗懼不可能明著派出大量追兵來,就算要動什麼手腳也只能暗地裡,但是這裡始終是朗懼的地盤。
千秋嘆了一口氣,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藍於滄盯著千秋的小腹好一會兒,千秋不明就裡,但是知道藍於滄絕對不會是一個色狼,只是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392 孕事
藍於滄將自己的馬匹牽了過來,讓千秋先上馬吧。千秋雖臉皮很厚,但是自己騎馬讓藍於滄走路也有點怪怪的感覺,便道:“要去下一個鎮子在找馬匹嗎?”
藍於滄搖搖頭,但見千秋沒有上馬的意思,道:“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城,若是進城我能做的事情就少了很多了。”不論是巫術還是道術都是源於自然之道,走于山間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