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澈溪的心神全都放到了耳邊的樂曲上,不用看樂譜,她也能精確知道下一個音調、節拍,握著指揮棒的右手手腕在空中連續三次頓了下,小提琴手們緊跟著拉出三個美妙流暢的顫音,蘭澈溪的左手輕輕抬起,渾厚低沉的大提琴隨著而起,伴隨著她手的下壓緩緩低下去,又在她抬高手時高了上去。
這首《樂園頌》蘭澈溪在前世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創作,經過多年改編才成型。它記敘的是她前世從童年到少年時家庭美滿時的幸福時光,從而引申出的一切美好幸福的感情。
那種美好不是幻想,如同人的記憶經歷,再怎麼悲苦的人都有會想起來心暖微笑的美好記憶。
寬廣的會場中,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妙悅耳的《樂園頌》中,神情放鬆而愉悅。
所有人都忘了說話,忘了時間的流逝。
隨著各種樂聲的美妙起伏,整個交響樂團的樂手的心神也越來越專注,跟著蘭澈溪手中的指揮棒遊淌在音樂的河流中。
明明是幾十個人,但他們演奏出的樂曲卻沒有一點不協調,渾然天成。漸漸的,那些評委們有些心驚的發現,整個樂隊的人的氣勢似乎都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
這種氣息,有人稱之為音樂的靈魂,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說法版本,但圈中的人都知道,凡是表現出這樣氣息的人,無一不是在音樂方面有所建樹的。
蘭澈溪手中的指揮棒輕輕收回,長笛手們為這場演奏劃下了美妙的結尾。
一曲畢,蘭澈溪深吸了口氣轉身,樂手們也跟著站了起來,對著觀眾席的所有人彎腰致禮。
這一回,觀眾和評委們還沉浸在音樂的餘韻中,慢了半拍才驚慌地稀稀散散地站起來。
第14章 發覺
蘭澈溪帶著眾人走下臺前,米達拉菲爾等人的臉上閃過失望,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米達拉菲爾等人吃了一驚,不由回過頭去,只見觀眾席上的人都看向他們,臉上是真切的笑容和讚歎。
帕安妮捂住嘴巴,淚水從眼中滑落,哽咽道:“我們做到了”
“嗯嗯”米達拉菲爾直點頭,淚眼朦朧。
其他女子也跟著喜極而泣,男人們也紅了眼眶,唯一鎮定的就只有蘭澈溪了。
“好了,再哭鼻子就要被看笑話了。”她笑著調侃道。
貴族包廂中,蘭老夫人等人驕傲欣慰地看著退場的蘭澈溪,蘭俞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後腦勺了,蕭舒兒眼眶微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女兒已經靠著自己努力成為他們的驕傲了。
同樣是貴族包廂中,佟醒靠在一個面容妖嬈的俊美男人懷裡,手指挑逗地劃過他的喉結,停留在他鎖骨處,不輕不重地摩擦著,大腿若有似無地摩擦著對方的關鍵部位,感覺到那迅速變硬的事物,她神色嫵媚地嬌笑道:“林旭陽,怎麼樣,我看中的孫媳婦不錯吧?”
林旭陽咬牙,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臉上滿是忍耐,無可奈何下,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明明不會讓他碰,卻每次見面都不遺餘力地把他身上的火挑起來,還故意當著那個男人的面
看著垂首坐著的溫潤男子,林旭陽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和自嘲。
另一邊,雲蒂拉呆呆地看著已經空了的舞臺。她早就知道的,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不公平的。所以她要爭,爭回那些本就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回到休息室,換好衣服。將面容偽裝成一張可愛的蘋果臉,蘭澈溪和眾人一起從休息室出來。
抬眼看到靠在牆上的林肆,蘭澈溪愣了。林肆開口道:“走吧。”然後便走在了前面。
這是特地來護送她的?蘭澈溪心中微微古怪
一路平安地到達貴族包廂,蘭澈溪沒有打擾其他人,徑自坐下觀看剩下選手的表演。
能夠參加索納蘭大賽的音樂人,無一不是行業中的佼佼者,即便蘭澈溪認為自己不比他們中的任何人差,卻不能否認他們身上有能讓她學習到的地方。
取長補短,這是任何一個行業的人都應該遵從的。否則,成就有限。
和將近半小時的《樂園頌》不同,其他選手的作品基本都只有幾分鐘,那些作品無一不是佳作,更有好幾首經典之作。蘭澈溪的臉上是不容錯辨的享受,眯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包廂裡不少人和她差不多的表情,林肆卻覺得蘭澈溪是最醒目漂亮的,全身上下瀰漫著美麗的光芒。
眼看要到飯點了,包廂裡的人還是無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