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人生不過如此,能夠為所愛的人,立下誓言,哪怕沒說,只是心裡明白,那麼,再怎樣也會感覺幸福吧?
到如今,我的心情,難以形容。倒下去的時候,心裡突然想起這首詩,王軍,王軍,你知道我的心嗎?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老媽在邊上默默流淚,我醒來只是覺得餓,想動,卻沒辦法動,靜脈在注射,好象還在些東西粘在身上。
老媽看到我醒來,神情好象見鬼,大聲叫人。
小風跑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馬上按鈴叫醫生。
好一輪檢查!什麼都查遍了,醫生是覺得奇怪,但是說也有過這樣的病例,疼痛一般為鈍痛,而不是劇痛,也不會擴散到腕部和手指,通常僅限於左胸部,但是檢查的話,一切正常什麼事都沒有,這就比較奇怪。
他們看我的眼光都很擔心,我不以為然,之前也試過,只是也是查不出來原因。我想,如果查出我有病,是不是會有轉機?現在什麼事都沒有,鬱悶死了。
我反正吵著出院。小風叫我先回家休息。跟著他送我們回去,他很擔心,想知道那天到底有什麼事,可我父母都在,他又不好意思問。
一回到家,等他離開我就叫父母坐下,我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地直接告訴他們,我喜歡男人,我是同志。
父母一時都沒說話,老媽看著老爸,老爸嘴唇直抖,他終於還是扔了個茶杯過來,根本沒什麼力量,我從來沒去奢望他們會理解我,所以,茶杯扔過來後,我就站了起來,直接打電話給小風,叫他回頭。
小風回來後,看到一地的碎片和痛哭的老媽,我想他什麼都明白。我提起自己的行李,默默走出去,小風幫我提了些東西,他叫住我,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我回頭跟老媽說了一句:
“我走了,電話沒變媽!對不起!”
後面三個字基本是聽不清楚,我不想哭,可眼淚一點也不爭氣,出門後,再也沒回頭,直聽到老爸在吼老媽:
“你就當他心臟病死啦——!”
不知道怎麼回到農莊的,我跟個木頭一樣,跟著小風轉車,他把我東西都搶了過去,後來好象是阿澈來接的我們。
在小屋縮了有兩天吧,感覺人都要發黴的時候,小風把楊陽叫了過來。
這傢伙應該早知道出了什麼事,一進來就遞了根菸給我,然後幫我點火。
我狠狠吸了口。
“早就跟你說你老子如果知道你就死定了!是不是想走哥的老路?是的話,明天就跟我去混去,怎麼樣?”
我對著他噴了口煙,搖頭。
“想跟你混的話,就不會在這做事。我在這挺好。”
“好個JJ!好就不會連小風都看不下去,好也不會突然暈倒,好”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