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的一個大掌事總管東城向氏生意,請了親朋好友慶賀,難免熱鬧。不過您放心,我給您的包間保證不會吵著您和小姐用飯。”
“最好如此,否則我可不掏銀子。”姬三郎哼道,不耐煩甩袖,又低語,“也是晦氣,和向家的人撞在一日。”
采蘩也對這個姓敏感,不為別的,最近得罪他們挺多,所以她再往上走就有些半遮半掩,又忍不住打眼偷瞧,怕裡面有她得罪過的。但七八桌人臉輪不到她一張張看過去,不及細瞧便已經進了包間,她略鬆口氣,沒碰上就好。
包間裡外兩層,裡屋就減滅了外頭的動靜,再生起暖鼎,開窗無風,正對一面河。
“冷河寒舟外,春暖花開中。妹妹可喜歡這妙趣橫生的景緻?”姬三郎出口成詩,還不是繡花枕頭。
采蘩脫了風袍,裡面還是向琚在船上送她的那套衣裙。不是她特別鍾愛,而是沒得選擇。
但姬三郎是第一回瞧見,只覺清雅大方,十分入得了眼,誇道,“妹妹貌若天仙,美哉美哉。”
采蘩對姬三失望,因為鑰小子把他三哥誇過頭,期望一下子跌扁了。不過,看他雖有貴公子的風流壞習氣,這話卻不帶色惡意,令她神情略回溫。
“三哥繆讚了。”至於她和姬三來吃這頓飯,是有緣由的,“今日巧遇三哥,也是采蘩運氣。想起剛見三哥時匆匆的模樣,應該是才回城吧?”
“”姬三郎眸子左右一擺,“是,今早剛到,不但巧遇了璇香姑娘,更巧遇了妹子。原本我打算在杭州過年的,沒想到父親一封急信說四叔四嬸沒了,因此日夜兼程趕回來,擔心十弟和小妹,簡直心急如焚。”
“想必我的事就是在信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