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麼?我正想開眼長見識。”
“那畫在府裡,你若真如此喜歡,送與你便是。”向琚大方說完,心裡突生奇異。
“這倒不用,有機會去向府看就夠了。我不懂字畫,就是看過假的便想看看真的,好奇有多大的不同而已。”采蘩走開去,指著再往裡的門簾,“你這書房有三間?難道是寢屋?聽說你這幾日都在這裡住。”
“不是寢屋,是讀書撰文的小室,只有一張桌一張席,添一盞油燈,可數日閉門不出。”向琚撩開簾子給她看,“這幾日我確實在這兒讀書,不過沒進小室。這間屋子是用來苦練心志的,我並不喜歡進去,除非迫不得已。”
采蘩探身張望了一下,立刻縮回去,“四壁無窗,只有通風小口,跟囚室一般,五公子對自己真下得了狠心。要是我的話,待不下一刻時。”
向琚合上簾子,“讀書本就是苦事。”
“公子,這畫裱壞了。”采蘩拿起來,“可惜,畫得挺好的。”
“你不是不懂畫麼?”向琚走到她身後,她卻走到門口去了。這是在避開他?他不太喜歡這個認知,雙眼冷看。
“並不鑽研,只看自己入眼的。要是我覺得畫得不好,全天下的大師都說好也沒用。”采蘩將畫卷起來,輕輕笑,“五公子,這畫既然裱壞了,就送給我吧。”不待他應允,她走了出去。
向琚追到她的時候,她已到花園中。
“采蘩。”這是第一次他喚她的名。
采蘩回身,眸色春光,七彩流溢,“五公子可曾聽聞海南有奇花,香氣甜如梨。海南人將其木製成紙,滴入淬鍊的花油,人稱梨香紙。”
“不曾聽聞。”那聲采蘩太倉促,讓風吹走了,一點沒有留下殘音。
“以前我也不知道,是舅姥爺去海南帶回百枚來,送了我一些。這紙不適合寫字畫畫,但韌性極好,油麵防水,前些日子我還真派上了它的用場。”采蘩若施媚而笑,可勾人一縷魂魄。然而,她不知道當她不刻意而真心歡暢時,三魂六魄也能信手拈來。
向琚胸悶,心一擊又一擊,打得他呼吸漸緊。
“我義母生前給家中寄回兩箱東西,其中一盞燈是送給雅雅的。我拿到手時發現它有些破損,就用梨香紙從裡面補過。結果還沒交到雅雅手上,給三個夜行客搶走了。”采蘩朝向琚走近,“此香遇熱越顯。五公子,我以為再也聞不到這種遠南的花香,可是我怎麼在你那間小室裡聞到了呢?你又說沒聽過這紙。”
美人一向香氣襲人,向琚看著幾乎靠到他身上來的采蘩,聞不出半縷誘香,心卻激盪,正要伸手將她摟入――
一把烏沉沉的匕首頂在他的咽喉。
今天第一更。昨天雙更是粉465的,但現在已經超過了500粉,因此再雙更。
第二更還是爭取在九點左右吧。
第93章 烏匕與真誠,交換?
青枝園裡,春光搖曳。美玉公子,面若冰霜。他的魂魄已歸位,他的目光已深沉。
“出來。”采蘩退開一步遠,手上很穩,烏匕不移。因為,這把匕首已是她身體的一部分,運用起來得心應手。
“你做什麼?”神仙的風度片片飛去,真正的向琚並不溫柔,也不親和,聲音無情。
采蘩視若無睹,置若罔聞,比無情,她不輸他,“那晚拿刀架我脖子的,統統給我出來,否則,你們公子的脖子就斷了。”
灰袖如鷹翅,五六雙在花園中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
“放開公子,饒你不死!”一聲聲喝斥嘹亮,刀砍勁風。
采蘩嬌笑,刀尖由橫而豎,分寸不進不退,人卻往向琚懷裡一依,單手貼在胸膛,“你們若再上前來,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家公子先沒命。”
向琚沉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那般美豔,那般妖媚,與他如此曖昧無間,但感覺不到哪怕一分半點的羞情怯意。
他突然笑,反右手將她的腰緊緊摟住,左手捉住她拿刀的右腕,“采蘩姑娘要取蘭燁性命,可別手軟,一刀刺入便是。”
此時,兩人貼得一絲縫隙也無,看在眾衛士眼中,倒感覺是他們該避場。
“你以為我不敢麼?”采蘩沒想到他如此大膽,心裡震顫,但神情極冷,唯呼吸快起來。
“你敢麼?”向琚慢慢傾過身子來,如他所料,那刀尖始終不曾刺痛自己,接著道,“你如此做不過為了逼那三人露面,好確認是我派了人奪了義母遺物。如今人已經讓你逼出來了,刀子可以挪開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