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全。
“現在去?可我不知道老大在哪兒,而且萬一那老婆子來找你晦氣。”覺著她這麼安排不妥當,央不動。
門哐啷讓人推開,急忙跑進來的是姬鑰,“姐姐,雪清說你從三姐書房視窗掉了下去。沒事吧?”
采蘩看著央,“還不去?!這裡是墨月堂,我不會在自己的地方出事。”
央笑呵呵道,“好,我去。不過你要是死了,可別怨我沒幫上忙。”上樑,背了只稜稜鼓鼓的布包,直接掀瓦走頂。
“姐姐。你不告訴我究竟打算做什麼,我也在這兒睡房梁了。”采蘩在明,央在暗。來了這幾日。就連姬鑰都見不到他幾面。
“你倒是想,也沒這爬梁的本事。”采蘩喜歡欺負弟弟,“我讓你跟梓峰學劍術防身,你又不肯。”
“是梓峰不肯教我,說他技不如人。”姬鑰正說著,見雪清跑進來,采蘩的右手讓她一翻,皮開肉綻的樣子讓他看了倒吸涼絲兒氣,“姐姐!”
“好師傅不容易請,看來只能再等機緣。”她的身體受過大刑。這點傷不算什麼。
等雪清為她上藥包紮好,屋裡就只有姐弟二人,采蘩才告訴他在蓮園發生的事。
姬鑰聽懵了,“三姐身邊有功夫很好的人,那她為何讓芬兒她們走咱們的門出去?”
“從她讓丫頭來蓮園幫我搬家,到芬兒讓大夫人打。我們不過是讓她利用了而已。你只要聽聽如今僕人們都在背地裡說什麼就明白了。說她在夫家受了天大的委屈,怪不得回來後脾氣有些急。說你不懂事,說我煽風點火,說大夫人如何狠心,而你的三姐姐又可憐又無奈,只想回蓮園靜靜生活,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讓人為難。”采蘩說著還笑,“你不也覺得她是可憐人嗎?”
姬鑰怔忡了好一會兒,“三姐姐是故意裝出來的?”
“不然呢?她有高手保護,怎麼會受南平毒打?此為苦肉計。而她有一盒價值近萬的大珍珠,不是嫁妝,不是婆家給的,哪兒來的?我看贓物的可能性十之**。再者,我知道了這件事,她開聲就要殺我。分明要滅口。”采蘩不由冷哼,“今日這一遭還真是沒白去。我本來只是要舀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借珍珠激她亂方寸,沒想到——”
“姐姐,我覺得還不如你就直接問她要那三件物,又不是什麼值錢東西,說不定她乾脆給了你,還沒這麼多事了。”姬鑰現在憂心那個厲害的婆子不肯放過她。
“一個手上有贓物的女子,說明她膽大包天。她還能找到暗市,甚至獨自去做交易,說明她急著兌現銀又不信任他人。你以為我們直接跟她說這三樣東西是你孃的遺物,不值錢,她會信?恐怕她根本不會承認手上有,轉頭就去找其中的價值。名單要讓她找出來,鑰弟,相信我,你不傾家蕩產不能換得到。”姬蓮要殺她的瞬間,她已經十分清楚這女子也是心狠手辣之人。而她狠不過姬蓮。因為,姬蓮沒有牽掛。
“三姐為何變成這樣?”姬鑰喃喃。
“多半是因為她娘,還有這些年在你大伯母身邊吃的苦。這門不稱心的婚事,不也是你大伯母一手促成的嗎?我想,無論她用什麼樣的陰謀讓她相公在府裡作惡多端,那男人真真正正是個混球吧。”采蘩也有所思,“她說得對,我比她運氣好。”重生後,遇到了改變她命運的一些好人,還有這兩個孩子。
“但這並不是可以隨便殺人的理由。”姬鑰恨自己年紀小,心裡充滿束手無策之感,“姐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你若想與你三姐和好如初,那似乎不可能了。”采蘩將硯臺墨石翻過來,背面刻有出自何地。
“姐姐,我沒在跟你說笑。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你能不能正經上心?”她對死亡好似怕得很,一旦面對卻又比任何人豁得出去命,姬鑰隱隱感覺這可能跟她在北周的遭遇有關聯,卻也知道那段過去最好也別提。
“我上心著呢。”采蘩以左手翻拓本,目光不離。“姬蓮今日突然要殺我,是因為珍珠。若賣給不相識的人也就罷,偏偏是離她這麼近的。心虛,還一時情急。才起殺意。只要她鎮定了,就不難發現我就算有珠子在手,她不透露,頂多不過阻撓到她和離。而且,出了蓮園,她既便還要取我性命,一定也是步步為營精心謀劃。我跟她暫時會相安無事。”
“姐姐沒料到她會讓人殺你吧?”姬鑰無法被說服。
“沒有。”事後想想。還好姬蓮愛站在那個視窗。
“那你又如何保證她會與我們相安無事?”用了我們,姬鑰將三姐弟的命運歸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