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無聲。
“麥子,你傻愣著幹什麼,還不給客人換茶?”堂中突然進來一個乾瘦老頭,吊眼疏胡,花白頭髮在兩邊編了辮子,稀奇古怪的打扮。
“東家,這位姑娘——”麥子才起頭,話卻讓采蘩截過去。
“我想寄些年貨回家鄉,來問一下價錢。多虧你這位能說會道的夥計,打聽得差不多了,待我回去想想,要是保誠的價錢最公道,我就來做你老的生意。”采蘩起身。
乾瘦老頭樂得一臉跳皮褶子,“小老兒叫魯阿,小姐放心,保證公道,送哪兒都比別家快。”
采蘩微笑過,在麥子來端茶杯時,暗中拉他的袖子塞進一錠銀,低語兩字便恢復正常音量,“謝謝二位招待,我會再來。”
出了門,梓峰看著她上車,“小姐,保誠的旗——”
“不是虎旗,但就是保誠的信差送了義母的兩箱東西。”采蘩輕聲吩咐,“走吧,繞保誠後門去。”
梓峰依言,吆喝著驅車快行。
在不起眼的小門前等了近半個時辰,采蘩心想恐怕要白等了,卻聽木軸子吱啊轉動,從門縫裡擠出麥子來。
“采蘩沒看錯小哥,你果然明白我的意思。”
“姑娘何姓?還有你義母孃家姓為何?”麥子先問。
“”采蘩稍頓,答道,“我義母是童氏,我義父是姬家人。”避開。
麥子往門縫張望一眼,伸手掏出采蘩剛給的銀子,“那就不錯了。這還給你,我不收不明不白的錢。”再看采蘩張口,又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東家不讓我說,可我覺得客人都找上門來了,就不該裝糊塗。不過,在我告訴你之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