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上,和采蘩沒再見過面。
這讓采蘩以為,向琚這道命令是處於毫無私心的考量。然而,到達武昌郡的這日,雲朝從使船上帶來的訊息令她懷疑這些撞礁擱淺,還有堅持同行,是向琚事先的預謀。
地圖鋪在桌上,雲朝指著,“從漢水下來的船家說,正是漢水汛期,又逢大雨,江線暴漲,恐怕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通暢。所以,正使大人接受東葛大人的建議,決定不走漢水,沿江從安蜀城入北周,上嘉陵江至奉州,再改陸路進長安。”
“這不是繞遠路了嗎?”連姬鑰都看明白了,“還不如就在這裡等漢水平復。”
“我也著這麼問。但東葛大人說等到十一月漢水沒有雨也可能冰凍,不如趁氣候還不算冷換嘉陵江,而且也能看些不同以往的北周風光,橫豎等也好繞也好,都得十二月才能到長安。正副使大人商量後就同意了。”雲朝解釋道。
采蘩落在地圖上的目光漸漸冰冷。
顏輝與她的視線落在一處,嘴角彎出月亮尖,“采蘩,這麼一改道,離你家鄉很近啊。你家在瀘州吧?嘉陵入江口離瀘州不過一日兩日的水路。”
采蘩垂眸,神情淡然,“確實很近,不知是否還需要和使船同行,如果能抽空去看一眼,還可給雙親上香磕頭。如今我上了童氏族譜,也算彌補他們心中的遺憾。”
姬鑰突然開始打嗝,連喝兩杯水都沒止住。
雲朝不知就裡,面色有些為難,“兩位大人說改道後我們的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