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但不滿歸不滿,怨歸怨,他很明白自己能過如此奢侈體面的生活全仰仗向氏的支撐。以前西穆只是小族,他家歷代是領,卻和牧場主的地位差不多,日曬雨淋,也要親自放馬牧羊。
鷹王將西穆王癟氣的模樣看在眼裡,不由鄙夷更甚。到底是依靠別人暴的,關鍵時候就得低頭當奴才。他雖為庶子,可能再看不到母妃,回不去自己出生地,然而能憑本事爭一方生存,不用看誰臉色。突然理解了獨孤棠說的,心裡要很平衡。
“只要西穆王聽勸,我也是客,當然客隨主便。”他接受休戰,其實巴不得別打。不用打,西穆王那些弓箭手會把他射成一隻英俊的刺蝟,他這個神射手從此英名盡毀。
“那就好。”西穆王答不答應,向琚壓根沒去擔心,帶頭走進王帳去了。
眾勇看西穆王,多數抱著他們的王能威一下的期望,但只得到他洩氣而去的背影。等鷹王也入王帳後,他們重新圍坐著吃飯,卻有點心不在焉。有膽大的,抱怨一句王怎麼什麼都聽客人的。然後這話就像明亮的火種,散播到本就動搖了的人心各處。
采蘩聽到嘈雜不清的吆喝聲時,就將自己的活統統收了尾,並對小混蛋進行最後囑託。
“給你。”
一把卷密了的,頭磨尖的,完全由紙做成的匕狀物。
小混蛋目不轉睛盯著手裡,剎那明白這就是那把傷了三公主的兇器,“小姐姐——”
“別問。”解釋起來可以寫本技術典籍,采蘩不滿足小混蛋的好奇心,“還是那句話,紙不止寫字用途。只要運用得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