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你還不還手,今晚都活不了命。”
畢絹開始慌冒冷汗,“等等,你不能殺我。我知道天衣教所有的事,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全都告訴你。”
“沒興趣。”妹妹中毒死的,面色發黑,身體蜷縮如佝僂,不斷吐黑血而亡。他知道那絕不是一種好過的死法,所以他發過誓,必定會讓兇手血債血償。如今發現兇手是女人,卻沒有讓他有半點心軟。
“你沒興趣,你爹有興趣,還有周帝。我告訴你,那可以幫你建功立業,不過你得先答應護我周全。”畢絹有把握他會同意,畢竟像他這樣的年輕人都有野心,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放棄平步青雲的機會。
獨孤棠一劍下去,鐵柵欄根根滾到地上去,而中間硬生生讓他砍空出一片,眨眼他和畢絹同處一間牢房裡。
畢絹的把握變成了沒把握,她撿起一根鐵棍,慌亂喊道,“獨孤棠,你不能殺我,我可以告訴你誰是教主,還有我們行劫是為了什――”心上一痛,頓時無力呼吸,她瞪起雙眼,“你你”
獨孤棠握著劍,油燈照著他的側面,竟帶笑,眸中卻沉無底的殺氣,“要不是為妹妹積福,我會讓你慢慢地死,就像你當初害她一樣。你也別當我傻瓜,若真敢說出你那位教主的名字,會比現在死得難看。因為他不會放過你。你反而得感激我,給了你一個痛快的結果。”
畢絹想不到自己會這麼快死,不說天衣教的勢力早就滲入官府之中,教主也一定會救她。未必是教主對她還有感情,他卻得迫於教眾的壓力,而且她掌握著那麼多秘密。但她遇到了獨孤棠,一個她已經很熟悉的名字,可是套不到眼前這個人身上。這個人,是黑暗,是絕情,絕不是姬蓮所說的翩翩俠兒的貴族男子。她的視線漸漸模糊,對了,她還有報仇的機會。她是製毒的天才,比紫鶥厲害得多。她即便死了,也不會讓仇人好過。等著,獨孤棠,總有一日她會得到以命償命的補償。
紫鶥。不知道黃泉之下,她們還會不會相遇?她希望不要,這輩子的糾纏已經夠了,有時候即便是像她這樣的惡毒女人也會嚮往寧靜的生活。如果,夫君能夠公平一些;如果,紫鶥能夠大方一些。
畢絹也死了。她和白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女子,但她們死前最後想的是同一個人。一個叫紫鶥的女人。
獨孤棠走出地牢,央從暗處閃出。不向以往嘻嘻哈哈的,他不苟言笑,目光也冷。
“老大,如你所料,果然有人找上白靈。那人功夫極高,我們不敢離得太近,因此沒聽見他和白靈說什麼,而且後來還把人跟丟了。要命的是,白靈也死了。”一頭都沒顧上。
“你說那人功夫很高,會是天衣教主嗎?”獨孤棠卻沒多失望的表情,只問。
“很可能。”央今夜話還少。
獨孤棠正要說話,突聽腳步聲,低聲道,“有人來了,你先走。”他知道來者是誰。
央一扭身,入旁邊的假山中。
燈籠晃來晃去,兩個身影由遠而近,其中一個對獨孤棠低咆,“你這臭小子,要麼不回家,一回來就給我惹事!你把什麼人關在地牢裡?我告訴你,你別仗著你老子我的身份就到處招搖撞騙。龐同已經送信過來告訴我了,說當年一連串殺人劫案的兇徒們現身,雖然是你找到的線索並制定了行動,不過,你卻私自提走了一個人。趕緊給我把人送回衙門去,別給我丟臉,以為我跟你一樣仗勢欺人。”
“還不回去了。”獨孤棠卻輕描淡寫回道。
“為什麼還不回去?”獨孤棠他爹,定國公獨孤遨吼道。
“人死了,還屍體回去,別人會說你仗勢欺人的。”這麼大聲量,估計很快就有看熱鬧的要趕來了,獨孤棠不急。
“什麼?!你把人弄死了?!”定國公改為咆哮,夜深人靜也不在乎。
“經不起拷問,一下子就斷氣,我也沒辦法。龐同是你帶出來,你一句話就搞定的事。”獨孤棠要走。
“你給我站住!”定國公火大,對一旁的大管事道,“去給我拿繩子,不,鐵鏈,把他給我綁了送到龐同那兒去。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大不了就當我命中無子。”
“你本來就命中沒兒子,不用當作。”獨孤棠氣他老爹的本事就和他的武功一樣出色,“而且你拿鏈子綁過我,哪回綁住過?”耳朵裡很多腳步聲傳入,他可不打算給那個女人看好戲,往假山走去。
“”定國公氣得說不出來話來。
“對了,地牢裡那死人是四年前殺了你女兒的兇手主謀,你想清楚,如果要我給那死人償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