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裡來了什麼客人?”
那雜役不敢抬頭,聲音唔哩不清,“不不是客是不好說。”
“不是客,是主子麼?”雲夕好奇。
“呃――呃――”雜役支支吾吾,突然雙膝跪地,“兩位姑娘別問我,我一個打雜的,什麼都不知道,有的只是道聽途說,不能作準。”
采蘩呵一聲,“那人多大的來頭,把你嚇成這樣。起來吧,這園子裡別人是主是客我不知道,但我自知受不起你這一跪。”她是真客人。
“童大姑娘別這麼說。”園子裡到處都有眼睛,大公子和這位美到妖豔的姑娘之間那點事,早就傳到各個角落。一個個都想不通大公子竟會對這樣的女子動心,天天湊到她的飯廳裡用膳。相比之下,今天來的這個比較象大家閨秀,文文靜靜,說話也柔美,儀態雍容。
“到底是誰?乾脆點兒說出來就行了。”雲夕心急。
“是是大公子的新夫人,不,新如夫人。”雜役不知怎麼,有點哆嗦。
雲夕睜大了眼睛,頓時看向采蘩,吃驚地問道,“大公子成親了?”
“國公府裡有一個他的――妾吧。”不過,新如夫人?采蘩抿薄了唇,嘴角微微勾起,這是說獨孤棠如今有兩個妾了嗎?上回在船上見到的那一個,叫胡黎,從名字到相貌,似乎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不知這回新納的,又是什麼樣?
雲夕讓她的淡然弄得心急,拉到一邊悄悄說,“采蘩,我瞧獨孤棠對你――挺好的。”不好明目張膽說體貼入微,畢竟女子名節重,只要沒成親,就算兩情相悅也不能輕率,“他怎麼怎麼一回來卻納了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