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同類,壓根沒有為馬著想,一昧盲目叫好,狹隘矣。讓五公子如此一比,方能體會馬的苦楚應該也是同我這般無奈受制了。”
“你這丫頭不知好歹,以為燁兒寵你,說話就能毫無顧忌了麼?”天衣教主此時以真面目示人,大步踏來。他黑髯墨眼。頭戴珍珠牙冠,青衣先生袍,以外觀就能獲得他人的尊重。
“教主斷章取義。再加上偏心眼,明明是你學生先以馬來喻我,我不過順著他的比喻接了話而已。不過,罷了,您是很不情願五公子娶我的。不能說服五公子,只能看我不順眼,我明白的。”天不怕地不怕這話,采蘩可不是隨口說說。
“你!”一定會想辦法弄死她,等她失寵之後。望山目中寒光如劍,隨著向琚的視線看過來而沉入眼底。
采蘩突然反身從高欄上躍下。
“小心。”向琚是真關切。張臂去接。
卻被望山一把拉住,“蘭燁,你的身體比她貴重萬倍。”
向琚不好衝撞教導自己這麼多年的先生。只能向采蘩投去關心的一瞥,但見阿布的身形從面前移開,那姑娘穩穩站立著,這才安然。
望山見向琚情毒中得太深,暗暗皺了不知第幾次的眉。又道,“還有三日就成親了。兩人同住一帳惹人非議,而且童姑娘還答應了造紙,暫時讓她住烏睿那邊吧,我看烏睿的人看她也挺緊。”
向琚要說不,卻被望山一句耳語不得不答應。
“走吧,來一趟西穆不易,要女人什麼時候不行,當然大事要緊。”望山往旁邊一讓,給向琚正確的方向。
“采蘩,我猜你心裡這會兒十分高興,但容我掃個興,三天之後什麼都不會變,你要是打著主意,最好放棄。看我這時好說話,你觸了我逆鱗,我就是血染這片草原也不會罷休,而且誰都勸不住。”向琚此刻的溫和中不容顛覆的決意。
采蘩冷望著向琚離去,全然不在意身旁還站著阿布,“他的逆鱗恐怕有一個人觸得了,不用我親自動手。”
阿布仍無聲。
“剛才你扶了我一把,我就不謝了。”連手指頭都用布條裹住,采蘩說不準心中的感覺是否對,然後決定左右搖擺不如不敗,“橫豎你是為主效命。”
“他非我主。”阿布聲啞。
“你主是誰?”采蘩會打蛇尾上。
但阿布沒有尾巴,一張嘴閉牢,就可以做到完全隱形。
“你不說,我也知道。”采蘩說完,看到阿布的身影突然僵直。這個效果應該算是符合她的預期。他如果是他,便可能還沒見過那位;他如果不是他,便可能沒料到她會知道那位。
“我不信。”阿布和采蘩對視/。
“要不要我說出來跟你對對看?”采蘩發現,這個人的眼睛和嘴是被布條裹變了形狀的。
阿布點頭。
“”采蘩張嘴,但說出口的卻是,“我改主意了,三天後再告訴你。”
阿布怔了半晌,沒好氣,“好玩嗎?”
采蘩雙眸燦若星辰,“好玩。你大概不知道,我這兩年幾乎都處於別人想像不到的境遇之中,很懂得苦中作樂,如今也有點兒認命了。”
“這也算認命的話,老天爺會氣死。”阿布口裡蹦出來的字數陡然增多。
采蘩只當沒察覺,“你為什麼拿布條當衣服穿?”真好奇的。
但阿布一個字也不說了。或者,說什麼?
“是因為顯身材?”但采蘩還沒玩夠,“這麼一來,看著十分膀大腰圓,讓人覺得是美男子。你不會是面貌過於醜陋,所以想出這招來吸引姑娘家吧?話說,手臂這裡是不是故意裹厚了?”一根手指點出去。
阿布往旁邊橫跨一大步,避開魔爪,“我是藥人。”在這種情況下,死人都會開口說話了,別說是啞巴,更別說是裝啞巴。
然而。千里決堤不過剛剛開始。
采蘩問,“什麼是藥人?”
“”無視她,離烏睿的營帳不遠了。
“老實說,我平時不怎麼囉嗦的,就看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說說應該沒什麼,“你知道是誰嗎?”重要的是,魚鉤下去能不能釣上魚。
阿布咬住牙。他不想知道這個,只想知道她總是這樣隨便抓個人就聊得很——親切嗎?從身材聊到美男,從生人聊到熟人。
“就是我第一個相公獨孤棠。”采蘩大方說出姓名。
第一個?阿布鼻子裡哼出半個音,抿牢了嘴。這回堅決沉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