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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猶豫道:“那隻能”
洛羽痕接過了她的話頭,道:“只能停留些時日,待這女子病好,將她送離,咱們再起程。”
“啊?那得多少日子啊?”
“半月餘足夠了。”
一直站在車門旁默不作聲的寒非離卻忽然接話道:“不行,那太耽擱行程。”
“哦?”洛羽痕笑笑的向他看去,眸底卻頗是涼寒,“那依三王子之見,如何才好?”
寒非離的目光也不看他,卻悶聲答道:“是我致她中毒,帶她上路好了,你在路上替她醫治就好。”
洛羽痕涼涼低笑幾聲,道:“三王子都不在意來路不明的陌生人留在隊伍中,我自然是無所謂的。果兒意下如何?”
唐果一愣:“嗯?我?”看看話不多卻一臉倔強的寒非離,再看看一付毫不在乎模樣的洛羽痕,她還能說什麼。“那就帶上唄。”
洛羽痕伸手握住唐果的手,“果兒,馬車中多了一人甚是擁擠,與我共乘一騎可好?這位姑娘既然是三王子撿來的,就由他來照顧吧。”頗有深意的衝她一笑。
唐果便順從的跟了他上馬,發出了出發的指令,官兵們迅速拔營起程。
初春的陽光薄薄的溫暖,風卻尚有些涼,馬背上,洛羽痕體貼的將她擁在懷中。她以為他會趁機跟她說說他看出了什麼端倪,扭臉看了一眼,卻見他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臉上浮著無比溫馨和煦的微笑,眼神飄飄渺渺的,顯然只是在很投入的享受這一刻。
忍住住輕聲問道:“喂,你看出那個美女有什麼問題嗎?”
他用極輕淡的語氣說:“看不太出來。只是這女子的長相十分特異,不似常人呢。”
她忽然想起了從前隱約瞭解的一點醫學知識:“這女子面板極白,頭髮顏色淺,瞳孔也是赤紅的,是不是得了白化病?”
“白化病?果兒說的是‘羊白頭’吧。得了那種病的人整個眼仁都會變成粉色,而不是像她這般只有瞳孔赤紅。再說也沒有此種病徵的脈像。”
唐果心中緊了一下:“這麼說,這女人很可疑嘍?那你為什麼同意將她留下?”
“我們中間,最迫切順利到達寶藏的人是寒非離。人是他帶回來的,他都放心得下,我又何必疑慮?再者說了,如果她想傳出一絲一毫的資訊給別人,絕對逃不過絕影宮人的眼睛。果兒不必擔心。”
唐果仍是忐忑不安:“你不知道哇。根據我的經驗,穿越途中遇到絕色女配,通常都是來者不善,把女主虐得死去活來。說不定還會把男主搶去了。”說到這裡,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洛羽痕。
洛羽痕迷惑道:“果兒在說什麼?什麼男主女主?”
唐果隨口應付道:“就是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啦。咦”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然一驚:“該不會是她是女主,我是炮灰吧糟了”
洛羽痕更混亂了:“炮灰?果兒究竟在說什麼。”忽然多疑起來,眸色一沉,陰森森道:“莫不是果兒吃那女子的醋了?”
“嗯?”掐在腰上略略加重的手勁兒,使沉浸在悲摧想像中的唐果終於清醒,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再轉頭看看遠處策馬緊跟在馬車旁側的寒非離,過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嘴角忍不住笑意,後背使勁蹭了蹭,往他懷中拱得更深些,懶洋洋道:“確有一個人在吃醋,卻不是我。”過了一陣,又補充道:“你要時刻記住,我才是女主。”
“?”
撿到奇怪女子的第七日,中途休息中,馬車內。唐果把玩著一支半尺長的碧綠玉笛。這支玉笛是從女子身上找到的,想不到她還是個音樂愛好者。
唐果前世上小學時,曾被父母強迫參加過一個暑假的笛子訓練班,最後的成績是“能夠吹響”。從女子身上找到這根玉笛時,閒來無事,便想吹著玩,結果幾乎鼓爆了腮幫子也吹不響。於是她只能承認,自己不光外表比不上這位美女,才藝也差的遠。
女子淺色的睫毛緩緩開啟,眼睛迷濛的睜著。
坐在車廂另一側的唐果看到了,忙移了過去,道:“貓咪,醒了啊?正好,趁著醒著,喝口水吧。”
之前因為不知道女子的名字,唐果就打算給她起個名字。她整天睡著的樣子,像只嬌俏的小貓,故取名為貓咪。
雖說是當初洛羽痕放話說要寒非離照顧這女子,但一個男人總不方便,這活兒還是落在了隊伍中唯一的女人唐果身上。
貓咪聽到聲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