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2 / 4)

右凝視良久,才收回目光。拿著這頁紙,飄向湖心小島。

自從衛清蕭在三歲水的作用下心智退化成小兒狀態,不僅是洛羽痕,連郭軒也受了連累。不過據郭宇駱說,郭軒本是處在“七歲八歲煩死狗”的年齡段,自從倒退成幼兒,倒比平時更乖巧招人疼了

寒非離依照“解蠱術”,配製出了解藥。初次使用十分謹慎,在唐果的建議下,特意先給洛羽痕試藥,若是有效,再給郭軒解蠱。

計算著合適的日子和時辰,在一個陽光溫暖的午後時分,喂洛羽痕服下了解藥。

洛羽痕如今的頭腦十分簡單,全然弄不清楚自己吃下的是什麼,只知道唐果要他吃,他就吃。服下解藥後,很快覺得十分困頓,揉著眼睛忍不住想睡。

唐果抱著他讓他枕在臂上,輕輕的拍撫,柔聲哄道:“睡吧,睡醒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雖是困得厲害,卻戀戀不捨的揪著唐果的衣襟,努力的眨著漸漸迷濛的眼睛,抵抗著睡意。

唐果道:“困了就睡啊,不要硬撐了,乖。你睡著的時候,我在這裡守著你,一步也不會離開,直到你醒來。”

他忽然清晰的吐出一句:“我害怕在夢裡迷路。害怕醒來後,找不到果兒。”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攪得她心中一陣莫名疑慮。在夢裡迷路?恐怕真的是隻有三歲的心智,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吧。人怎麼會在夢裡迷路?

可是唐果卻實實在在的害怕了,因為她自己就是個在夢裡迷路,再也回不去的人。當初她醉酒睡著,一覺醒來,魂魄已是迷失在了另一個時空。寒非離說,洛羽痕服下解藥後,要沉睡七天才會醒來。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那長長的深眠裡,找不到回來的路?

這怪異的想法讓她惶恐不安。忽然瞥見兩人手上的半心戒指,急忙抬手與他十指交纏,讓兩個半心緊緊相合。

“洛羽痕,”她一字一句的說,“你記著,兩隻半心戒指,要始終在一起。即使是混亂的時空將它們分開,它們也要彼此尋覓,直到找到對方。”

洛羽痕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沉入了睡眠,他或許沒有聽懂她說的什麼,可是她堅定的語氣卻給了他足夠的安慰。

唐果疼惜的抱著睡得深沉的人,讓他的腦袋舒適的靠在她的胸口,手指輕理著他的黑髮。

用解藥讓洛羽痕及他體內的蠱蟲沉睡,只是解蠱的第一步驟。現在需取得一樣施術的材料了。

衛清蕭緊緊靠在右的身邊,看到寒非離左手執一把小刀,右手拿著一隻小杯子緩步踱了過來,頓時驚慌失措,往右的身後藏去。

寒非離走近了,站住腳,對右說道:“讓他將手伸出來。”

右輕聲哄著,勸他把手伸出來:“只劃一小下,不會很痛”

衛清蕭勉強伸了手出來,緊張害怕得閉上了眼睛有。寒非離手中銀光一閃,他的腕上頓時被劃開一道小口,鮮血涓涓流入小杯中。衛清蕭委屈萬分的趴在右的肩上,無聲的抽泣,像個膽小又脆弱的小孩。

待接滿一小杯血,右連忙替他包紮,將他帶到一邊,千哄萬哄去了。

寒非離將這杯血緩緩傾倒在距離洛羽痕幾尺遠的土地上,口中念著古怪的咒語。血液滲入土中,留下一個暗色的印跡。

第二日,血跡處冒出一個鮮紅的小芽,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枝長葉、打骨朵,到黃昏時分,一朵血色花朵腥紅綻放,散發著獨特的香氣。

寒非離說,洛羽痕體內的蠱蟲已在解藥的作用下沉睡並慢慢蛻變,七日內,衛清蕭的鮮血化成的這朵花,會引誘它從洛羽痕的身體裡出來,他也就再也不會受到蠱蟲的糾纏了。

聽寒非離如此描述,唐果認為那蠱蟲會以極惡心極可怕的方式從洛羽痕的身體裡爬出來,於是反覆給自己加油打氣,免得到時候嚇得精神崩潰。

到第七天的時候,仍在睡夢中的洛羽痕忽然不適的蹙了蹙眉頭。她的神經“錚”的繃緊,幾乎要繃斷。緊張得抱住他的身體,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一個勁的語無倫次:“不怕,不怕,不怕,出來了就好了,就好了”

睡夢中的洛羽痕突然被嗆到一樣,猛咳了一聲。她吃驚的看到,隨著這聲咳嗽,一隻巴掌大的藍色蝴蝶從他的嘴巴里噴了出來,在半空中翻滾了數圈,才撲稜著翅膀穩住它纖細的身體。輕盈的在半空中盤旋兩圈,盈盈落在那朵血色花朵上。閃著美麗瑩光的薄翼一開一合,翅緣有淡淡的光暈流轉。

被藍蝶採擷後的血色花朵迅速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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