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還是覺得涼意襲人,可睡了一會兒又覺得燥熱不堪,整個人都好像睡在了火焰中,睡夢中也想著要找到一口泉水。那股難受勁兒讓整個人越睡越累,完全沒有辦法得到真正的休息。
青安中途進來看了一眼,只看著梅安呼嚕嚕的睡著,還有鼾聲。他將屋子裡的炭火又給添了些,視窗還是敞開了幾許,讓空氣可以流通。梅安睡著不安穩,被子被蹬開了些,露初大半個肩膀和後背。青安走過去把被子給他掖了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看了看面相著要不要去請太醫給瞧瞧。
“梅安怎麼樣了?”福安輩分比青安大一些,見青安從房裡出來,就問了問。“好像給凍出了病,我想去太醫院給他要兩帖藥。”“去請太醫吧,就說萬歲爺說的。”福安吩咐道。青安點點頭,也不敢多問,就跑著去了。
易白梅時夢時醒,夢境都是火焰,醒來也只是黑夜。唯一有亮光的就是那盆看著要熄滅的炭火。她睜著眼睛,看著黑暗,就使勁得咬著自己的被口,好像要一口咬出自己的怨氣。探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痛。
第二日,太醫院來了人過來醫治,因為是隴和殿的人,所以派過來的太醫也上了年紀,這個太醫姓孫,是個比較平庸的人,可就是因為平庸,在這皇城裡還很活了些年歲。他認識易白梅,易白梅也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