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怎樣的感慨,還是會有幾分欣慰吧,自己寵愛的女人,還是個挺識時務的人。
易白梅這天夜裡睡得早,到了凌晨就有些睡不住了,但是又不想起來,就跟被窩裡躺著發呆,以前景元帝疼愛他,早朝的時候都會盡量不吵醒她。只是現在沒人吵,自己倒睡不著了,紙糊的視窗泛出片片模糊的亮意,易白梅就睡不住了,穿衣起來。她悶得太久,偏又是個不肯認命的心性,一股子氣憋得自己不上不下,恨不得出去大嘯幾聲才好。
永和殿裡就只有那麼大點兒地方,易白梅走了一圈,突然就想走出去瞧瞧。五年了,她一直禁錮在這個方寸之地。現在天際未明,這個念頭卻膨脹萬分,像是個氫氣球,帶得她整個人都飄飄然的。以前的她別說走出這個永和殿,就是半夜要去山上看雪,景元帝也會勞師動眾的允許,還會不上早朝,陪著她去。作為帝王,他對易白梅可真謂情真意切。
推開這個舊舊的木門,皇城高大的城牆,而深刻的陰影籠罩而來。易白梅瑟縮一下,寒氣撲面而來,她一個激靈,卻是愈加興奮。她沒有輕薄的皮毛披風,只得裹緊厚厚的衣褥,沿著牆角慢慢走著。她以前沒來過這樣偏遠的地方,現在只是沿著牆角慢慢造,卻有了早春遠行的心思,漸漸覺出幾分快樂來。
孤獨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