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塵,和容湛喊的。
澹臺明喊了一句,看著自己女兒這幅神態,似乎是傷透了心,可是還要委屈自己去向容湛道歉,心頭不由一把怒火燒起。
容湛,你未免欺人太甚!
玉兒傾心於你,你居然還要代替別人來求親,玉兒被你帶的人出言侮辱,你居然也沒有任何表示!這樣的人,玉兒,你還要嫁嗎?
水鏡塵喊出來完全是出於對於澹臺涵玉的憐惜,看著這樣一個嬌弱女子被這樣“欺負”,水家少主雖然之前受了不少火,但是仍然不屈不撓的出聲了。
臉上還帶著標準的貴族表情,只是和其其格爭吵,現在還殘留著一絲扭曲。
澹臺涵玉感激的看了一眼正在朝這邊看的水鏡塵,心中卻是惱怒,蠢貨!
然而水鏡塵好似接受了澹臺涵玉的感激一般,笑著點點頭。似乎在說,小事而已。
澹臺涵玉終於看不下去,轉過頭去。
敷衍了水鏡塵,澹臺涵玉還是看向了容湛,剛剛她聽得分明,最後一聲可是湛哥哥的聲音。
她的心間又泛起微甜的波瀾,湛哥哥也看不下去了?他不讓她道歉,是不是說明,他心中那個,還是有她的?
最起碼,也有一絲憐惜吧?
“湛哥哥,為什麼。?”
為什麼不讓她道歉?
是怕她受委屈?
澹臺涵玉淚光盈盈的看著容湛,輕輕出聲,帶著微不可查的希冀。
其其格也生氣,張揚著一身烈火般的裙子,仰著臉看了一眼容湛,可惜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怕容湛,所以只敢湊在蘇流熙耳邊小聲說道:“雲熙,他怎麼好像在幫著那個女人說話?”
蘇流熙側身把彎刀給她繫好,低聲道:“別管那些閒事。把你的東西都收好。”
其其格笑的燦爛:“我知道啦!”
容湛不動聲色的看著,眼裡早就暗沉一片,阿熙和其其格好像真的關係很好?
嗯?
沒關係,容湛不再看這兩個人,阿熙必然是他的。
他微微笑起來,看著澹臺涵玉,漫聲說道:
“公主,本宮不是不讓你道歉,而是,不能在別人隨便給阿熙戴了帽子之後,就草率的接受你的道歉。”
他微微斂目,眼中劃過幽光,繼續說道:
“畢竟,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道歉,未免也太草率,而且,沒有誠意呢。”
澹臺涵玉臉色這回是真的煞白了。
整個大殿都是死一樣的寂靜。
東齊的官員已經想要直接昏厥,不想再面對眼前的場景。
太子殿下!您能不能注意點!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好歹人家一個弱女子,您何至於如此啊!現在怎麼辦?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就差沒有直接說我不是不讓你道歉而是你必須先承認了我們沒錯然後道歉我們才接受啊!
更多的官員則是暗暗後悔自己好死不死的要來!
親眼看見公主被這樣折辱,陛下會不會殺人滅口?
澹臺涵玉就那樣聽著容湛的話,反應了一會兒,似乎才明白什麼意思。今天容湛說的話,她好像總是反應不過來。
或許是,她從未料想過容湛會這樣跟她說話,如此決絕,如此無情。
她忽然也笑了一下。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見澹臺涵玉眼中尚且帶著淚花,可是神情已經變得堅定。
她忽然輕聲說道:“湛哥哥,你若是不喜玉兒,大可說出來,何必要這樣諷刺?”
她的神情有些迷惘,還有些懷念,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
“玉兒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象著和你重逢的那一日會是什麼場景,可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場面。玉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對玉兒如此決絕,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她看著容湛,似乎想要問一問為什麼,可是最終卻只是開口道:“寧姑姑。”
寧姑姑今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眼看著澹臺涵玉受這麼多的委屈,早就紅了眼眶,聽見澹臺涵玉在叫她,連忙擦擦眼睛,走上前去:“公主?”
澹臺涵玉聲音低柔:“你去朝霞殿,把我的檀木盒子取來。”
寧姑姑似是想到了什麼,想要勸她,看見她的臉色,卻什麼也沒說,低低應了就去取盒子。
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澹臺涵玉卻沒再說話。
於是整個大殿再次安靜。
其實也不安靜,其其格一直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