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啪”的一聲,文老爹的菸袋子掉草地上去了,他趕緊撿起來撣了撣灰塵,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家閨女,想著,這還是他那說話都臉紅的閨女嗎?

“爹,你瞧什麼呢,我不過是想通了些事情。”文秀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道,她是不打算告訴別人她不是文秀了,畢竟這事兒說出來也沒人相信,何必來招自己不痛快,另一個原因是,她到底是不敢說出來,畢竟她不是文秀,佔著別人的身體,指不定他們怎麼想呢,要是把她當作佔據別人身體的妖魔鬼怪就不好了,可能還會給她一盆子驢尿或者往她嘴裡塞一個有些年頭的黑驢蹄子呢,據說這東西辟邪,跟糯米一樣好使,誰家送葬的去之前都要往兜裡裝一把糯米,避免那不乾淨的東西跟到家裡來,想到這些而也有些扯遠了,一句話,這事兒不能說,只能繼續下去。

張文德細細的瞧了瞧這老文家的丫頭,見她身子骨雖是瘦弱,但一張臉卻是紅潤的,看起來就有精神氣,和以往看起來還真像是變了一個人,她這話能哄住她爹,對他可不怎麼奏效,畢竟他也看了這麼多年的病,對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也有些研究,這文家丫頭確實有些古怪,只是一時半會的他也沒往什麼方面想去,就是想了,依照他這人的性子,怕也不會多管閒事了,人人在這世道上都有自己的位置,越位了指不定就是災禍臨頭了。

“張爺爺,你想什麼呢?”

張文德聽到對方的聲音這才清醒了些,他搖了搖頭,把那事兒擱下,只衝著這丫頭說的藥油的事情想要聽個仔細。

“丫頭,既然你說的那麼神奇,你心裡可有譜了?”

“有的,只是,”文秀攤了攤手,看起來竟然有些無賴,“只是不管是資金,人力還是人脈什麼都沒搞定。”

“合著你什麼都沒搞定就大大咧咧的說來和我做生意了。”張文德佯裝生氣地說道,他這人本來就不是衣服良善的相貌,這麼一拉下臉來,還真能嚇唬那三四歲的娃娃。文秀轉了轉眼睛,並不害怕,只是笑了一下,“我這不是怕有人捷足先登,所以想先和你來一個君子協定嘛,張爺爺,你可不能反悔。”

“你這話說的,我可沒答應什麼糊塗條約。”張文德見這丫頭有些鬼精靈,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誰知對方可不和那些小姑娘一樣臉紅,仰著頭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說:“張爺爺,你這可就不對了,你都聽了我的想法了,不答應的話可不成,你這是欺騙。”

“我欺騙什麼了?”張文德瞪大了眼睛,文秀故意皺起了鼻子,“你瞧我這想了好久的想法已經被你聽了,你不答應,我不是白忙了一場。”

“嘿,你這丫頭的邏輯怎麼和強盜一樣啊,還明搶呢。”張文德佯裝憤怒的說道,卻只瞧見那鬼丫頭笑嘻嘻的說:“為了孩子們的學費,我是連偷帶拿還把鍋端走,張爺爺,這事兒我可真的能幹出來的。”

這話是玩笑了,文老爹瞧著這兩個人聊的那麼投機,一個原本嬌嬌弱弱的,現在跟個潑皮無賴一樣,一個總是冷言冷語的,現在跟個老頑童一樣,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他閨女和他張叔吧?

“既然你連這話都說出來了,丫頭,這事就成了,你什麼時候搞到那些東西了來跟我說一聲,這東西馬上就能好。”

“謝謝你了,張爺爺。”文秀見對方答應了,也不耍無賴而是正經危坐了起來,認真地說:“張爺爺,那些事是真的,文秀不是開玩笑的,村子裡太窮了,孩子們讀書是很重要的事情,再怎麼窮也不能窮孩子,這路也真的得修修了,沒有好的馬路和交通,那大卡車,運貨的東西怎麼能進來,誰能知道咱們村子。”

“難。”張文德就說了這麼一個字,額頭的紋路加深了,嘴角也抿了起來。

“是難,不是不可能。”文秀斬釘截鐵的說道,她話音剛落,在場的兩個男人都瞧著她,似乎有些震驚。

“首先就是得有錢,有錢了才能買石灰水泥,有錢了才能不靠那一畝三分田,不靠天靠地吃飯,時不時的飢一頓飽一頓的,遇上個天災人禍”文秀說不下去了,雖然她並不是一個操心的爛好人,可俗話說唇亡齒寒,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農村的女孩兒,想要靠她自己手裡有的東西發展起來,那不亞於登天,所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要團結村裡的人,利用好村裡的每一份資源,再著說了,這世界上除了錢,還有一種東西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有時候比錢還要重要,那就是聲望。中國人歷來講究飲水思源,後輩不能忘記祖先的恩惠,她要是先帶了個頭又做出了點成績出來,以後需要大家幫忙可就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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