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女子驀然轉身,口中噴出一道黑霧,雲意早有防備,躲避同時一把將她擒住,乾脆利落地拍碎她的琵琶骨。
“啊!”女子慘叫倒地,一名暗衛上前將她的面巾撕扯下來,赫然正是備受懷疑的蘇雨。
雲意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瞧,剛才那口腐臭黑氣,分明與那夜攻擊自己的鬼族一般手段,蘇雨一個官奴,如何能懂得這旁門左道,她舉步向前,在蘇雨臉上摸索一陣,撕下一張輕薄剔透的人皮面具。
女子臉型尖細,面板呈詭異的青灰色,還滿布麻點,更令人不喜的是,那眼白過多的眼睛,此刻正迸射著憤怒而惡毒的光芒,如同醜陋的妖怪,想將雲意拆吃入腹。
“嘖,真醜。”雲意將人皮面具隨手丟給暗衛,饒有興味地審視著那女子,“原來鬼族長這樣麼?無怪乎你們不敢見人。整日躲藏在陰暗之中,叫鬼,倒也名副其實。”也不知道她之前怎麼能裝出蘇雨那嬌俏豔麗的樣子來。
一番諷刺挖苦,令女子更加憤怒,她張口冷厲道:“原雲意,別太囂張得意,遲早你也會變得跟我一樣醜。哼,你是鬥不過主子的!”他竟敢毀了百里煙如花似玉的臉,以百里煙那睚眥必報的個性,不將原雲意的臉戳個稀巴爛,定不干休!
“是嗎?”雲意好整以暇地拍拍手,彷彿摸了她髒了手般,“本相很好奇,你家主子是誰?敢與本相作對,活膩了嗎?!”
“你想套我話?”媚姬冷笑連連,臉頰一鼓,頓時一聲尖銳如果惡鬼尖嘯,差點刺破眾人耳膜,那聲音彷彿有魔力,狠狠撞在人的靈魂上。
一個暗衛慘叫一聲,頓時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雲意臉色微微泛白,勉強壓下翻騰的氣血。華殤傷勢未愈,卻有些受不住,口角流血。餘者也都或多或少被那聲音所傷。
“哈哈,原雲意,死來!”一聲尖嘯後,媚姬仰頭大笑三聲,腹部如同蛤蟆般鼓起,旋即“嘭”一聲身體爆炸開來。
“當心!”雲意等人退避及時,沒有被波及,正慶幸,一個暗衛忽而發出一聲淒厲慘叫,眾人轉頭一看,只見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兩眼翻白,神色扭曲,痛苦萬分。
不一會哇地張口吐了一口血,一隻黑色的小蟲子爬了出來,華殤眼尖,鬼泣一甩,正正釘住那隻蟲子。而死掉的暗衛不過片刻,竟開始渾身冒黑水,一點點地腐爛開來,看起來既恐怖又噁心。眾人皆不忍撇過頭去。
半晌,除了滿地碎肉,再無異動。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雲意用手帕包了手俯身拾起一隻尾指般長短粗細的米黃色的笛子,又或者說是哨子?
“公子,小心。”華殤提醒,雲意搖搖頭,“無妨。”若猜測無誤,此物應的傳說中以死人的骨頭加以鬼族特殊的方法煉製出來的邪物,能令人產生幻覺,陷入恐怖的幻境。
不過,如今的她,已不懼這些手段,因為有婆羅魚。今日在金滿樓時,聽得那笛聲她有剎那的失神,然恰是婆羅魚在胸口咬了一下,才令她飛快從幻覺中清醒。
收起笛子,雲意看著角落裡昏迷不醒的百里煙,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轉身對一個暗衛吩咐道:“立刻將這裡收拾乾淨。至於這張人皮面具,拿去給蘇遂。”
“是。”
眾人離開之後,屋子裡再次恢復了安靜。現場清理,機關隱藏,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黑暗中,百里煙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眼前一條模糊的人影以為是雲意來強自己,當即張口尖叫起來,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附耳道:“噓,小煙,是哥哥。”
哥哥二字,讓百里煙瞬間流出了委屈的淚水,她邊流淚邊搖頭,“嗚嗚”
“別出聲,哥哥帶你走。”
百里煙點點頭,一得自由立刻撲到百里囂懷裡,緊緊抱住他,渾身瑟瑟發抖。太好了,她終於得救了,就知道哥哥不過放著自己不管。這下子,定要讓原雲意死無葬身之地。
百里囂抱起腿軟的百里煙,正要離開,哐噹一聲,玄鐵牢籠落了下來,百里囂早有準備,冷哼一聲,手中的劍飛出,在半空將那鐵籠阻了一阻,抱著妹妹就地一滾,滾出了陷阱。
事情不過發生在瞬間,百里囂自以為脫困,然而就在此刻,他所在位置倏然往上升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百里囂見機不妙,連忙往下一跳,卻見屋內的地板全部下陷,露出一把把尖刀,刀尖之上散發著幽藍光澤,分明是塗抹了劇毒。
當即大叫一聲“不好!”,身形於半空之中生生扭了一扭,猛然拔力往上躍回剛才的位置,只是此刻,那上升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