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猶豫的直接向著門口走去,冷漠的讓人髮指。
魅影放在膝頭的雙手漸漸的抽緊,這讓她感覺自己的家像個汽車旅館。
不過,其實哪次不是這樣,他來,不打一聲招呼,霸道狂妄的讓人不能拒絕,走,仍舊不打一聲招呼,冷漠無情的讓人心生畏懼。
她不過就是他的一個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而已。
“南宮冥”
正要離開的男人身子驀地僵住,這樣的稱呼上一次從她嘴裡聽到是什麼時候?
那樣柔柔輕輕的聲音彷彿一根羽毛從他心頭劃過,沒有留下痕跡,卻始終微癢難忍,讓人看不清也抓不住。
裴駿刻意忽略自己心頭的感覺,直接無視了魅影的聲音,剛要開門離開,沙發上的女人便再次開口,“你曾經答應過我,會讓我脫離組織的,對嗎?”
放在門把上的大手倏地一緊!
他猛地回頭,犀利的雙眸狠狠的緊鎖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女人。
而這次,魅影並沒有畏懼他的目光,相反的,她那樣坦然的看著他的雙眼,聲音悠遠的彷彿不似從她嘴裡說出來一般,“在你無情的把我的孩子帶走的時候,你答應過我,如果我想離開南宮家,隨時都可以脫離組織,對嗎?”
削薄的鷹唇緊抿,南宮冥倏地轉身大步向她走去,抬起的手狠狠的鉗住了她的下頜,憤怒的雙眸裡彷彿能夠噴出火來。
魅影想,她的下巴肯定快要被他捏碎了,他看起來好生氣啊,可是他有什麼可生氣呢,難道是氣以後不能再折磨她了?
“怎麼,你要離開?”南宮冥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魅影強忍著想要痛呼的*,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堅定的開口,“是,我要離開,離開組織”離開你!
南宮冥感覺心口有一團無法控制的怒火正在上湧,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他明明最恨她,明明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她,可為什麼在此時她這般平靜的說要離開他的時候,他的心卻
“呵~”南宮冥習慣了用冷笑來掩飾內心最真實的感覺,“你不是說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身邊的嗎,怎麼現在卻急於離開了,又找到新歡了?”
心頭早已經習慣了被他無情的言語刺傷,長久以來,魅影早就學會了偽裝,就算心頭鮮血淋漓,面色上也能沒有任何的改變。
她直直的望入他的眼睛,眼神中的堅定淡漠讓他心驚,“是!我找到了喜歡的人,想要和你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請你履行你當初的承諾,放我離開!”
南宮冥胸口一窒,手下意識的鬆開,記憶裡,她何曾這樣子平靜的看過他,雖然她習慣於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可是別人看不出來,他卻能很輕易的讀懂她的心思。
曾經的她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中隱隱含著濃濃的情誼,在那件事情之後,她的眼神變得痛苦而憂傷,每當他故意刺傷她的時候,那裡面總是盛滿了濃的化不開的悲傷,無論是愛意的還是悲傷的,她從未這般平靜的看著他,平靜到彷彿真的再看一個陌生人,陌生到彷彿她的心裡再也沒有他的存在。
粗糲的指尖慢慢的收緊,南宮冥眉眼一冷,薄唇中習慣性的吐出殘忍的字句,“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我們的關係不正常嗎?昨晚我們可還睡過,是我昨晚沒有滿足你,所以你急於躺在別人身下放蕩?你可以直說,我不介意再施捨你一次。”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南宮冥從未有過的暴怒,粗魯的去扯自己的領口,狂狷的怒意上湧。
心頭鮮血淋漓的傷口再次被殘忍的豁開,她知道他一貫無情,可這次是真的被他言語所刺傷,他明明知道,她心向何處,他明明知道,她何曾放蕩過。
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已經疲憊了,疲憊到不想在解釋,也不想再容忍了,反正,無亂說什麼,他也不會改變對她的看法。
魅影就這樣目光如水般平靜的看著他,南宮冥欺身而上的動作一頓,兇狠的看了她半晌,就在魅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突然猛的撤了回去。
“從這一刻開始你就不再是南宮家的人,我警告你永遠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暴怒的低吼從南宮冥的胸膛中迸出,無情的目光從女人的身上撤開,彷彿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晶瑩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溢滿了眼眶,魅影的身子在他的吼聲中微微的顫著,她忍不住開口,“不!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了!”
這些年,她活在自我懲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