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等二爺回來再說,到時通知簡易行,讓他出馬。”汪寒梅面無表情道。
“明白。”那名惡來躬身道,他沒有自己的姓名,只有張家給他排的號,十三,稱張十三郎。
“家裡沒什麼事情吧?”汪寒梅秘密回到寧州,並沒有回張家的住所。
“一切正常,只是三公子經常會跟二少爺一起喝酒。”張十三郎彙報道。
“從明天起不,從今晚起,限制他們倆見面,就說我下的指令。”汪寒梅冷聲道。
“明白。”張十三郎連忙低頭,想了想,問道,“家裡只有二十位弟兄,要不要增加人手?”
“不用,有你們二十位惡來足夠了,天師會被我看死,姓蕭的折騰不出浪花。”汪寒梅冷笑。
“明白。”張十三郎條件反射一樣回答道。
“走之前,通知十一郎今晚行動,藏了這麼久的身份,他終於可以亮出來了。”汪寒梅說道。
“明白。”張十三郎躬身退出。
汪寒梅再次看向窗外,眼神陰狠而銳利,自言自語道:“任何阻撓我成為國母的人,都得死。”
黑傘下的青年走得很平穩,神情也是異常平靜,與剛才那一副未經世面的憨傻模樣相去甚遠。
他走到街口,一輛英菲尼迪恰巧開了過來,他收傘鑽進了後座,輕聲道:“回翠湖名門。”
“是,少爺。”司機應聲道。
車子很快融入了雨簾,駛離了楚河區,向毗鄰的新港區駛去。
青年回到了溫暖的家,肆意褪去厚厚的衣服,舒服地躺在沙發上,今天的歷程讓他疲憊不堪。
忽而,一雙柔荑悄然爬上他的太陽穴,青年本能地身體一緊,但隨即就放鬆下來,面露微笑。
“很累吧?”韓雪心疼道。
“有你在,就不累。”青年閉著眼睛,享受著韓雪溫柔的按摩。
“要不咱不去趟這潭渾水了吧?”韓雪憂心道。
“我還有退路嗎?”青年平靜道。
韓雪嘆了一口氣,專心為他揉穴,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剛才有人送來了一支毛筆。”
“毛筆?”青年疑惑道。
“嗯,用一個盒子裝著,不過筆頭的毛已經很殘舊了,我差點就想扔掉。”韓雪嘟嘴道。
“在哪?”青年倏然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韓雪被青年的反應嚇了一跳,指了指餐桌上的一個盒子,輕聲道:“那兒呢。”
青年快步走過去,開啟一看,瞳孔陡然緊縮了一下,然後問道:“送筆的人有說什麼嗎?”
“他就說,筆送到了,讓你研好墨,鋪好紙,然後就可以下筆了。”韓雪努力回憶道。
青年神情驟然凝重。
仁愛醫院,寧州最好的一傢俬人醫院。
此刻,這家最好的私人醫院裡面最好的外科醫生和護士,都守在急診大樓的門口,焦急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