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沒有路燈的斷頭路邊,熄火停著一輛b京現代新途勝吉普車,沒有一點聲息。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突兀響起,破壞了周邊幽靜的氛圍。
半晌,鈴聲驟停。
“矜兒,有事嗎?”
“燕姥爺,我現在在您家,蘭姨說您有事兒出去了。”
“對,趕巧了。”
“還想找您下棋呢。”
“今晚估計夠嗆。”
“我給您打電話,沒礙著您吧?”
“沒有。”
“我聽著您那邊依稀好像有點音樂聲,您不會是去了西江影視城的慶典現場吧?”
“矜丫頭,你燕姥爺不蠢,這種試探就免了吧。”
“被您聽出來了?唉,不好玩,算了,還是說正經事兒吧。”
“說吧,天尊。”
“南宮青城這次的行動,只是為了給風雨飄搖的陶黑石在背後再添一刀,您確定是好時機?”
“有人作出頭鳥背黑鍋,我渾水摸點魚,即便沒摸著,也沒什麼損失吧。”
“小七哥就在現場,你覺得他會隔岸觀火?”
“這一層我考慮過,我既然布好了口袋,就有法子讓孩子鑽不進來。”
“我還是覺著有點操之過急。”
“矜兒,聽說過怯薛麼?”
“聽過,怯薛是成吉思汗欽點的禁衛軍。”
“沒錯,怯薛的確是蒙古軍隊裡精銳中的精銳,個個能以一當十,全名叫四怯薛番直宿衛,又稱也客豁勒翻譯成漢話,叫大中軍。這些怯薛全是由蒙古功臣權貴後代中選拔抽取,從三歲開始就接受騎射武藝和軍隊訓練,還要訓練殺人術,每一個小怯薛都必須殺一個被綁住的人,並且挖出被殺者的心肝練膽,其後每個月都是如此。”
“燕姥爺,您怎麼突然提起這支軍隊來?”
“你忘了咱們的共同目標身邊,也有類似怯薛這樣的護衛存在嗎?”
“您是說”
“嗯,所以啊,有這樣一群護衛在他身邊,想要在尋常時間動手,簡直比登天還難。”
“那您今晚有幾成把握?”
“三成。”
“您比我更樂觀些。”
“聽天由命吧。”
“我這邊的曹子英老爺子跟您想法一樣,也是想趁著這次機會唉,我說服不了他。”
“我會讓人儘量保全他。”
“拜託了。”
“矜兒呀,可惜你不是男人啊!”
“”
西江影視城的慶典儀式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汪寒梅作為開發商代表剛剛作了發言,現在是寧州市長李松如上臺,代表市委市政府講話。
南宮青城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離開了自己的貴賓席位,走到內場最後一排的後面,背手而站。
秦始帝如同幽魂一樣適時出現在了他身邊,左右望望,壓低聲音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嗯,我們的人安排好了沒?”南宮青城定睛看著在舞臺上淡定從容的李松如,輕聲問道。
“安排好了,到時只要獵鷹們一動,我們的人就會護著頭牌,獵鷹逃不了。”秦始帝陰笑道。
“曹子英雖然是一塊最好的落井石,但也是最難把握的一個變數。”南宮青城皺了皺眉頭。
“到時候我親自出馬。”秦始帝低聲道。
“那我就放心了。”南宮青城淡淡微笑,然後又慢慢走回了座位上,斜眼看著同一排的蕭雲。
蕭雲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幾個大領導像古代官府拉壯丁一樣,連拉帶拽地走到了貴賓席,納蘭笙甚至還想讓人臨時加個水牌,把蕭大少爺推到第一排的位置,雖然咱蕭小七同志的臉皮是有點厚,比西北的黃土地薄不了多少,但在大庭廣眾幾百雙眼睛火灼灼的注視下,他還是退縮了,說什麼也不肯上納蘭笙的當。樹大招風,他本來的敵人就多如牛毛,再這麼行事乖張,指不定在暗處又招惹到一批紅眼病的患者,所以他老老實實坐到了第三排的位置。
此刻,他不知道跟誰通著電話,極好看的如刀雙眉微微蹙著,也不張嘴,只是靜靜聽著對方在說,三四分鐘後,他神色凝重地掛了電話,然後擰開桌面的礦泉水,猛灌了一口,方才的嚴肅神情一掃而空,嘴角也掛起淡淡微笑,然後拿起手機又撥了一個號碼,輕聲道:“狼蠻子,聽好了,不管我講什麼,你都要保持平靜,但不許傻笑。剛才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