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他的普通話比一般的香港人要好上太多了,最起碼不會讓人猜著聽。
李雨岑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就定了很多,夾了一箸青菜放到瓦煲裡涮了涮,大口吃著。
“仨位,我倒是有個好提議。”八爺薛頂眯著那雙陰鷙的小眼睛。
“說來聽聽。”李宇劍喝著冰鎮啤酒。
“找外援。”薛頂習慣性地轉著手腕上那一串在普陀寺開過光的翡翠佛珠。
“你有人選?”李雨岑皺了皺眉頭,這種事情必須三思而後行,萬一搞不好,就是引狼入室。
“寧州四指堂的遲隨筆找過我,她說有辦法對付老頭子派來的這個欽差大臣。”薛頂小聲道。
“好啊!他孃的,多一根筷子就多一份力量,看那個老頭子怎麼拗折俺們。”陳宇劍興奮道。
李雨岑也覺得這是挺好的一個建議,只是見潘志勇沒出聲,便問道:“鬍鬚勇,你覺著呢?”
“我覺著暫時還是不要外人的援助比較好,我們要看看那位的態度。”潘志勇向上指了一指。
大家都明白,這是指黎枝葉。
薛頂見老謀深算的潘志勇都這樣說了,就不好再糾纏,以免惹禍上身,專心涮著火鍋。
“那咱不會就這樣隔岸觀火吧?鬍鬚勇,你快摸摸你那把鬍鬚,想個辦法。”陳宇劍固執道。
潘志勇就知道這個賤哥會心不甘情不願,摸摸鬍鬚,微笑道:“其實我們可以來個下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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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愉快。)
第九章 菸頭
七月七日,小暑,江南、華南一帶開始有鋒面雷雨了,正所謂“小暑一聲雷,倒轉做黃梅”。
今晚的天氣倒不錯,明月當空照,頗有“早燒雨,晚燒晴,烏雲接日等不到明”的喜人跡象。
在廣z海珠區,靠近中山大學附近,有一幢20層高的大廈,原來是一家大酒店,屬於廣d珠影集團,叫廣z珠影國際大酒店,始建於1984年,曾經是廣d改革開放的一個標誌性視窗,但由於經營不善,近況不佳,連年虧損,負債累累,被珠影集團高層視為惡性腫瘤,早就想拋之腦後,只是一直苦於找不到接手人。
然而,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就在今年一月份,珠影集團求神拜佛終於遇到了一位扁鵲再世的醫生,剔除了這個惡性腫瘤。
這位醫生叫做“帝品御廚飲食集團”。
現在,這幢曾經輝煌燦爛的大廈再次煥發青春,樓頂“帝品御廚”幾個霓虹大字映照羊城。
而在廣z帝品御廚的第十六樓,一家客房裡。
落地窗的窗簾是全部敞開的,只是由於沒開燈的緣故,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但如果真讓你看清了,估計會當場流鼻血,嘴裡不停唸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剛剛洗完澡的魏銅雀從浴室出來,走到落戶窗前,長髮末梢還淅淅瀝瀝地滴著水,性感媚人,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浴袍,腰帶都沒系,露出白如凝脂滑如綢緞的肌膚來,尤其是那傲人的雙挺,如同繚繞在薄霧之間的青山黛峰,若隱若現,有“半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美。所幸底下穿了蕾絲內褲,使得那兩腿之間的桃花深處絕跡人間,不然真惹人以身試法啊,就像那宋朝高衙內在相國寺偶遇林家娘子後,為了一嘗芳澤而不擇手段。
魏銅雀一邊擦拭著未乾秀髮,一邊凝視月亮,輕吟道:“古人不識今時月,明月曾經照古人。”
明月萬古如一,人類卻世代更替,今人只能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可貴的生命倏忽即逝啊。
想到這,魏銅雀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擦拭動作,深鎖起了黛眉,心裡無來由一陣煩悶。
真奇怪,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性了,怎麼看了一眼月亮就會突然生出這種文人騷客才會有的感概呢?想起自從那年的初三,自己清白的身子被邱式那個王八蛋給佔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柔弱似水的女兒心,即便是被邱祭祖派人強行拖去墮胎,她也沒有大吵大鬧要死要活,只是默默地流淚,因為她清楚,在強權面前,任何懦弱都是可悲的,必須要讓自己堅強起來,用淚水將膽怯沖洗乾淨,把復仇的種子種在心裡,總有一天,它會發芽生根,枝繁葉茂的。
於是乎,在南宮青城的暗中支援下,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隱姓埋名,為復仇作準備,並不斷冷漠地自我暗示,魏銅雀,邱式一天不除,你的心魔一天不除,別忘了,是誰讓你學業前途毀於一旦,是誰讓你父母顛沛流離。就這樣,她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