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耳光!
“哎喲,媽,別打這兒,中過槍的,現在還時不時犯頭疼呢!”蕭雲捂著被打疼的一邊腦袋。
“你也知道好歹啊?你都是結了婚的人,還去禍害別人家的閨女?!”蕭薔薇板著臉教訓道。
“這不是你家兒子有魅力麼?”蕭雲膽怯道。
“你少在這兒跟我油嘴滑舌,我告訴你,蕭雲,你最好長點心眼,別出格。”蕭薔薇嚴肅道。
“知道啦,我有分寸。”蕭雲摸著鼻子道。
“說吧,小青是誰家的閨女?家裡是幹嘛的?”蕭薔薇語氣終於緩和下來,繼續往前踱步。
“她爸叫沐楚辭。”蕭雲小心翼翼道,眼睛總在鬼鬼祟祟地偷瞄他媽的反應。
“什麼?副總理的女兒?”蕭薔薇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孩子幾年沒人管,真是沒法沒天了。
剛想轉身再給他腦袋一個板栗,就看見蕭雲逃兔子似的,一溜煙跑了回去,嘴裡還嘟囔著:“媽,你再散會兒步,曬曬太陽,我進屋給小青倒杯水,狼屠那大老粗,做不來這些事兒!”
“小兔崽子,你氣死你媽就得了!”蕭薔薇氣得原地直跺腳。
許重山一大早就去後山小水潭釣魚,半小時前聽說蕭雲快到了,就趕上來,剛好看到這幕。
“咋了,薇兒?小七沒回來的時候,日思夜想的,咋一回來,就嚷嚷上了?”許重山問道。
“你的那個乖孫,把沐楚辭的女兒騙到手了,多好一閨女,糟蹋他手裡了!”蕭薔薇氣急道。
許重山爽朗大笑,能讓世界上如此高貴優雅的女人氣成這副模樣,估計只有她兒子能辦到。
“不行,我得去跟小青談談,咱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家閨女遭這種罪。”蕭薔薇拍著額頭道。
“你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姑娘還沒說啥呢,你急什麼?你兒子差了?”許重山問道。
“可是”蕭薔薇還想解釋幾句。
“成了,孩子們拉的蘇州屎,讓孩子們自己掃,咱不參合。”許重山頓了頓手裡的龍頭柺杖。
“唉,小七這孩子,真不讓我省心。”蕭薔薇嘆息道。
“他已經很出色了,昏迷了三年,你該首先關心一下他,而不是上來就打罵。”許重山批評。
“呵呵,剛才見到他那一刻,咱母子倆的感情交流就已經完成了,心有靈犀。”蕭薔薇笑道。
“薇兒,你最想看到哪個身份的他?是江山集團總裁,還是公子黨大公子?”許重山問道。
蕭薔薇默不作聲。
“你是更願意看到那個勤加苦練的他,還是成為了九品上絕世高手的他?”許重山又問道。
“這些我都不要。”蕭薔薇輕輕搖頭,絕美的臉龐笑容綻放,如同一朵夜間才最動人的曇花,注視著那一間住了幾十年的木製房子,一字一句緩緩道,“我要的是那一天,我在家裡看書,他從草坪跑進來,要我饒恕他的頑皮。他年紀那麼小,卻那麼不開心,滿臉汙泥,眼淚直淌,他撲向我的懷裡,幾乎要把我撞倒了。”
許重山心靈震撼。
一個母親最願意見到的,是孩子最需要她的時刻。
在家裡溫馨地吃了一頓午餐。
席間,蕭薔薇終究沒跟沐小青說什麼,還不斷地給沐小青夾菜,讓沐小青受寵若驚。
蕭雲則興致勃勃地在勸趙明渠喝酒,老爺子他不敢惹,只能欺負客人,還真讓他得逞了。
趙明渠大醉。
午餐後,蕭雲按照母親指的方向,帶著沐小青走向羅媽的墳頭,在攀天小徑的一個緩坡上。
墳包很小,沒有雜草野花,旁邊有一棵兩人高的翠竹,沒有墓碑。
蕭雲站在墳前,捧著香,紅著眼睛,呢喃了很多話語,這位老人給予了他太多的溫暖。
沐小青默默站在一邊,等上香的時候,才接過香親自插上,蕭雲開啟酒瓶,把酒倒在墳前。
隨後,蕭雲掏出打火機點著了一根菸,然後用煙點響鞭炮,他抽起煙,聽著鞭炮響徹山頭。
沐小青蹲在那裡,抬頭看著快消失在鞭炮濃煙裡的蕭雲,沉默不語,眼淚吧嗒叭嗒往下掉。
等鞭炮放完,蕭雲走過去,伸出手,柔聲道:“走吧。”
沐小青擦擦眼淚,起身,挽起蕭雲的胳膊隨意走著,聽著蕭雲給她講述當年他的童年生活。
走到一塊峭壁邊沿的大平臺上,蕭雲停下腳步,回憶起了在這裡給許丫頭講西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