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兩個普通朋友那樣互相道個問候,相敬如賓得形同陌路。
“去趟東北和北京。”蕭雲毫不避諱道,終於收拾完畢,將行李箱的拉鍊拉好。
“哦。”林紫竹簡單應了一聲,想了想,歪著腦袋,又問道,“這次要多久才回來?”
“爭取三月份回來。”蕭雲直起身子,走到窗邊,然後掏出一盒煙,問道,“不介意吧?”
林紫竹笑著搖搖頭,眨了眨杏花大眼,然後追問道:“怎麼去那麼久?在那邊有業務?”
“可以這麼說。”蕭雲點燃了那根菸。
“什麼時候出發?”林紫竹問道,推了推鼻樑上的那副名貴眼鏡。
“下午。”蕭雲答道,視線飄向林紫竹,嘴角浮起一個裝瘋賣傻的笑容,“你在關心我?”
“才不,好奇而已。”林紫竹撇撇嘴,其實夫妻這個身份,還是潛移默化地讓她開始關心他。
“此地無銀三百兩。”蕭雲搖頭晃腦道,愜意地吐了一個醉人煙圈。
林紫竹羞意湧上心頭,藉著翻白眼來掩飾,期待問道:“中午陪我回爸家吃頓飯,行嗎?”
“好,反正很久沒見他老人家了。”蕭雲不假思索道。
“那我現在就去換衣服!”林紫竹雀躍而起,蹦跳著走出去,又折回來,“等我十分鐘。”
“一個小時也等。”蕭雲微笑道。
“那又不用那麼久,我化妝很快的。”林紫竹忍俊不禁道,揮了揮手,向自己的房間小跑去。
蕭雲看著這個翩躚而去的女人,緩緩吐了一口煙,呢喃道:“多少同林鳥,已成分飛燕。”
十分鐘後,林紫竹從房間出來,化了一個精緻淡妝,將南國美目盼兮的窈窕淑女演繹到極致。
蕭雲讚不絕口,然後讓在樓下等了很久的狄綢繆上來,將行李箱拿到車上,隨即出發。
雪後的城市,並沒有想象中的美輪美奐,反而很髒,白一塊黑一塊的,環衛工人在掃著髒雪。
由於路滑,狄綢繆開得很慢,不讓後座的兩位主子感覺到顛簸。
“這場雪下得真是時候。”林紫竹望著車窗外,白皚皚的一片,藏不住對雪的喜愛之情。
“嗯。”蕭雲附和道。
“我很喜歡雪的,小時候要是趕上下雪,就會跟悅兒俞晴她們到外面瘋跑。今天是停了,前幾天下得正大的時候,我就到街上亂逛了,感覺雪落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和美妙,彷彿把我帶入了那個遠逝的夢幻般的童真年代,在我爸的老家,大山裡小溪邊,我和小夥伴們正在聆聽叮叮噹噹的泉水聲。”林紫竹回憶道。
“我也差不多。”蕭雲微笑道,想起了在雲浮山望江臺看雪跟丫頭講故事的場景。
“你喜歡江南的雪,還是北方的雪?”林紫竹側過頭,看他快要去北方了,就問了這個問題。
“各有各特點吧,談不上特別喜歡哪個。”蕭雲打了個官腔,輕聲道,“相比起北國的雪,江南的雪顯得不夠剛毅,不夠堅強,不夠渾厚,嬌氣、羞澀。北京的雪我是見過的,但並不像李白所說‘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那麼誇張。如果真要把江南的雪和北國的雪作個比喻的話,我想北國的雪就好比北方的漢子,豪放、灑脫,洋洋灑灑;而江南的雪如同小家碧玉,嬌小、細膩,纏纏綿綿。所以,屬於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都喜歡。”
“切,說了等於沒說。”林紫竹埋怨道。
蕭雲笑笑,沒再說什麼,轉頭凝望著車窗外,沉默了下來。
一個小時的磨磨蹭蹭之後,車子終於到了千萬樓間。
銀狐早早帶著狐四在門口那裡等候了,瞧著女兒牽著女婿的手從車裡下來,笑開了花。
“爸,外面這麼冷,怎麼不在屋裡等呢?”林紫竹輕聲責怪道,今天的氣溫估計0度左右。
“想早點見到你們。”銀狐一臉慈祥的笑容。
“快進去吧。”林紫竹過去挽起父親的手臂,往家裡走,幾乎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怨恨與隔閡。
蕭雲見到銀狐臉上那充滿幸福感的神情,淡淡一笑,懶散地跟著這對冰釋前嫌的父女走進屋。
一桌的美味佳餚,全都是林紫竹的心頭好,足見銀狐這個父親的用心良苦,而林紫竹也很給面子,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不停地夾菜吃肉,典型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彷彿餓了半輩子終於見著肉沫一般。其實,她能夠如此坦然地面對自己的父親,蕭雲送給她的那一句“銀狐比明秋毫多愛你20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