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邱公啊,不對,邱式。”李大海低眉道。
“那你為啥要那樣說?”蕭雲微微含笑,柔聲道。
“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南宮青城和邱祭祖教我的!”李大海趕緊解釋道。
“孬種!”一旁的魏銅雀剎那間冷意翩飛,狠狠罵了李大海一句。
蕭雲瞥了她一眼,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望向李大海,輕聲問道:“他們給你錢了吧?”
“嗯。”李大海紅著臉,供認不諱。
“不用那麼拘謹,坐下來喝杯酒吧,上百年的李渡古灶,好酒來的。”蕭雲示意他坐過來。
李大海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惟命是從,坐到了蕭雲左邊,滿滿喝了一杯,果然醇香無比。
“那要是我給你錢,你是不是也同樣什麼都肯說?”蕭雲問道,微笑著又替他斟了一杯。
李大海拼命點頭。
“好,不過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只有兩千,你先拿著,不夠晚點再補,行嗎?”蕭雲問道。
“成。”李大海應承道,收下了蕭雲遞來的兩千,現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當然說啥都行了。
“你不需要說很多,只需要說三個字就行了。”蕭雲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明白。”李大海胸有成竹道,編瞎話本來就是他強項,別說三個字了,就是三百字也OK。
蕭雲溫柔一笑,然後指了指右邊的皇甫輕眉,輕聲道:“走到她面前,說,‘我想死’。”
李大海一怔,臉色霎時蒼白得像醫院的白床單,跪在地上,求饒道:“蕭公子,饒了我吧!”
“你不是說啥都肯說的嗎?”蕭雲揚起如刀雙眉道。
“可我不想死啊。”李大海帶著哭腔道,他還是很明智的。
“那不行,你既然收了我的錢,就要按照我教你的說。”蕭雲修長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我不要這錢了,還給您吧!”李大海畢恭畢敬地將那剛入袋還沒暖的兩千塊完璧歸趙。
“你說我樂意嗎?”蕭雲笑得很燦爛,捻起小酒杯,也酌了一杯酒,吧唧著嘴,回味無窮。
李大海嚇得匍匐在地,頭也不敢抬,冷汗直冒,心裡一直在默默祈禱自己這次能逢凶化吉。
可惜,這一次沒能像他以往賭博那樣,祈禱完就能夠先輸後贏,今天,他的好運走到頭了。
“朱武。”皇甫輕眉只柔聲喊了一個名字。
朱武心領神會,慢條斯理掏出手槍,裝好消聲器,對準李大海的後腦勺,眼都不眨就扳了機。
咻。
一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響,就結束了一條生命,在地上徐徐流淌的鮮血大紅得觸目驚心。
“朱武,你把屍體處理一下,拍個照片,發給南宮青城。”皇甫輕眉微眯著雙眸,吩咐道。
“是。”朱武開始駕輕就熟地清理現場。
“那她呢?”皇甫輕眉轉頭問道,指著一旁正死死盯著蕭雲、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的魏銅雀。
“你知道的,我向來愛美人不愛江山。”蕭雲笑著瞟了皇甫輕眉一眼,夾起一塊魚肉吃起來。
皇甫輕眉微微失神,眉間春水不在,望向植汐,黯然道:“把她送到世紀皇廷大酒店。”
“現在沒必要,先放你這,等我處理完謝家的事,再找你要人。”蕭雲愜意地酌了一口酒。
“你做夢去吧,蕭雲,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玷汙我的身子!”魏銅雀冷笑連連。
“死?除非你捨得你的父母。”皇甫輕眉愉快地笑了起來,笑得得意而放肆。
魏銅雀一驚,隨即冷笑一聲,故作鎮定道:“我爸媽有青公子照料著,安全得很。”
“是嗎?那你想不想現在跟他們通通電話?”皇甫輕眉梨渦輕陷,回頭喊道,“植汐。”
植汐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按下擴音鍵後,裡面清晰傳出了兩把男人和女人的聲音。
魏銅雀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
“帶她上去吧。”皇甫輕眉微笑道,她知道這個倔強而自負的女人不會輕易言死了。
植汐領著牽線木偶般麻木的魏銅雀上了二樓,朱武也拖著李大海的屍體出去了,飯廳很安靜。
皇甫輕眉喝了酒,臉色被暈染得如同一幅水墨丹青畫,美得大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坐吧。”蕭雲沒有再拒她於千里之外,畢竟她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怎麼著都要禮貌點。
“好!”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