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聳聳肩,微笑道:“又不是打擂臺,沒必要提前告訴你一聲吧?”
張山泉氣得渾身極不自然地輕微顫抖,這孫子原來肯定是扔鉛球的,那小石子快得就像弓箭,做了個深呼吸,強壓下滿腔怒火,穩穩心神,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貌似普通的年輕人來,眼睛在他身上打量著,心生一絲彷徨,無論是從背景,還是個人能力上,這個年輕人都遠遠不能對他產生威脅,怎麼整個局面就被他牢牢控制住呢?
不行,這個勢得奪回來,不能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
他裝腔作勢地冷笑,輕聲道:“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操他媽,他都不知道你是他爸。”
蕭雲笑笑,如法炮製,又做了剛才那個扔小石子的動作,嚇得張山泉趕緊抱頭躲避。
“不好意思,我忘了手裡已經沒有小石子了。”蕭雲笑意玩味。
張山泉錯愕地望著他,長呼一口氣,如獅子般狂吼道:“操,給我揍死丫的!”
身後的8個虎兕虺蜮聞聲而動,手中砍刀在昏黃的路燈下泛著嗜血的黃光,殺氣凜然。
蕭雲輕輕嘆了口氣,一步步,慢慢地走到江邊欄杆旁,喃喃自語道:“真是沒素質,一張口就是髒話,好在沒有小朋友在場,不然就教壞了下一代。這幾萬的範思哲可不能打皺了,幾年的工資呢。”
他脫下西服外套,疊得整齊不紊地放在水泥欄杆上。
倏然,他一個詭異側身,跐溜一下就滑出了好幾步,將將讓過一把隨風而至的砍刀。
“背後傷人,非君子所為,小心遭天打五雷轟。”
他微笑著說了一句,雙瞳裡忽然寒光乍現,鋒芒畢露。
毫無先兆的,他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一個攻過來的男人手腕,往下輕輕一折。
咔嚓!
砰然斷裂,力度與部位的精準把握,冠絕天下。
趁那人慘叫聲還沒喊出來,如鷹撲兔般,一記重重的右鉤拳,那人軟弱無力倒地。
蕭雲一擊得手,不退反進,躍入到一片刀光血影中,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黑龍。
一腳而出,膝蓋盡斷,一肘後擊,肋骨齊碎。
同一時間的兩個動作,便有兩人轟然倒地,悽慘喊聲大作。
十秒鐘後,那八位平時作威作福的彪形大漢個個躺在地上哭天搶地,像葬禮哭喪。
蕭雲站回原地,掏出一塊隨身攜帶的藏藍色手帕,一點點將沾在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張山泉大驚,萬沒想到這個外表俊逸的年輕人竟是個絕頂高手,出手如此的狠毒辛辣。
他身旁戴著銀色耳釘的青年雖然震驚,眸子裡卻透出嗜血的寒光,躍躍欲試。
蕭雲微笑醉人,看著那個陰冷的青年,輕聲道:“似乎只有你可以和我玩玩。”
青年興奮異常,從未有笑容出現過的臉龐竟露出了個並不明顯的微笑,有些傻憨。
他身形緊如繃弓,緩緩從身後抽出了一把砍刀,一把上等好刀。
刀刃,劚玉如細泥,刀尖,秋毫若水滴。
蕭雲凝視著那把刀,皺了皺濃墨雙眉,思忖著這刀劃出的軌跡範圍。
青年也很謹慎,左手握刀,冷冷睨著蕭雲,並沒有輕舉妄動,在等待時機。
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氣勢並不如何強盛,但卻與周遭環境完美融為一體,無懈可擊。
一個好的獵手,想萬無一失地抓住獵物,必須要有耐心。
倏然,蕭雲犯了對壘大忌,右手尾指輕輕抖動了一下,勻若池水的均勢被猝然打破。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
青年當然不會錯過,突然厲喝一聲,體內真氣疾運,右腳向前踢出,左手一勾。
“錚!”的一聲清響,刀鋒割破空氣,化作毫無畏懼的一斬,雷霆萬鈞地砍向蕭雲。
蕭雲雙眉一揚,如兩柄森黑的彎刀,疾速拾起地上一把砍刀,縱身飛躍。
吭!
蕭雲拂花瓊影般迎上了青年那勢大力沉的一刀。
一聲悶哼,那把上等好刀如噴射的禮花,騰空而起。
青年左手的手腕盡數斷裂,要想再次握起那把索命寒刃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他驚魂未散之際,那個年輕人的刀光又至,似鷹擊長空般。
他只能被動躲閃,身形矯捷,速度驚人,移步井然有序,晃動躲閃充滿了自信。
他確實有著不俗的實力,然而在更加強大的年輕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