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本來就神經處於高度緊張中,聽到監獄這詞,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來。
長髮青年悄悄露出了一個陰笑,只是燈光昏糜,讓人看不清,搖頭輕聲道:“你哭也沒用,哭能解決問題嗎?這樣吧,你跟我們去交警那一趟,讓交警來處理,然後再報個案,讓警察來為這事定性吧。”
“不要,我不要去警察局!”那女人哭著道,兩隻眼睛紅腫得厲害。
她似乎很害怕這事鬧得太大,想息事寧人,不會是什麼大明星或者企業高管之類的人吧?
“不去?那我兄弟怎麼辦?白給你撞了?”長髮青年指了指車前那群還在傷心哭泣的混混。
“我賠你錢,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還有很多卡。”女人無意識胡亂翻著自己的包。
長髮青年抓住了女人膽小怕事的命門,眼瞧著自己的陰謀詭計即將得逞,微微陰笑起來。
忽然,一把帶著磁性很好聽的男聲在黑夜中響起:“好計謀呀,假裝被撞,繼而勒索,嗯,人遇到這種飛來橫禍,第一個反應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不會去考究事情真偽,要錢確實容易,好計謀,薛子,你說呢?”
蕭雲走到寶馬車旁邊,微笑地看著那長髮青年錯愕表情,兩指間轉悠著一根黃鶴樓。
薛子笑著道:“確實好計謀,可惜被雲少你給拆穿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惜,可惜了。”
蕭雲輕笑道:“那個在馬路中間的人招手,現在又不知所蹤,恐怕也是跟你們一夥的吧。”
長髮青年沉默不語,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帥氣臉龐上帶著溫柔微笑的年輕人,陰狠惡毒。
那妖精女人經過這一哭,已經宣洩了大半緊張的情緒,此時已經恢復了淡定,聽到這兩個陌生人在一唱一和的對話,再聯想起剛才的情景,也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向這兩個危急時挺身而出的三好青年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眼神,然後轉頭恨恨地瞪了那長髮青年一眼,冷聲道:“哼,竟然使出這樣的惡毒伎倆來騙錢,真是禽獸不如。”
長髮青年眸子裡閃爍著寒光,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而且又是這兩人給攪的局,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一抽一搐的,冷冷地斜睨著蕭雲,手裡的拳頭死死地握住,青筋畢現,忽然大笑而起,笑聲寒意無限,指著蕭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我今天本來只是想求財的,不想要命。不過那已是過去的想法了,現在你們兩個必須死。”
那女人聽到長髮青年的狠話,臉色大變,戰戰兢兢道:“你你敢殺人?我馬上報警!”
“報警?”長髮青年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不敢嗎?”那女人原本圓潤撩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先想想你自己吧,呆會我們哥幾個不光要你的錢,你的人,我們也要了。”他威脅道。
女人嚇得大叫了起來,企圖招來小區門口的保衛。
可不巧的是,這裡剛好被一個拐彎遮住了,門口的保衛根本無法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長髮青年從身後掏出一把砍刀,架在女人的玉頸上,陰笑道:“還叫不?”
女人馬上噤聲,驚恐地看著脖子上的那把寒刃,淚水又一次不可抑止地流了下來。
“再叫,就讓你白皙的脖子多一條紅線。”長髮青年嗅著這女人的體香,心猿意馬。
“嘿,剛才不是說先解決我們嗎?怎麼欺負起一個女人來了?沒種啊?”薛子激將道。
“有種沒種,得找這個女人試試。”長髮青年的大手竟然慘無人道地握上了那對傲人胸脯。
“褲子又重新系上皮帶了?”蕭雲忽然說出了一句落井下石的話,掏出便宜的打火機,點燃了那根黃鶴樓,愜意無比地吐了一個菸圈,飄然離塵的臉龐掛起一絲淡淡的妖異微笑,道不盡的邪魅,有點像大鬧閻羅殿的齊天大聖。
長髮青年一怔,神情猙獰,臉色愈發陰冷,卻放開了女人,不知不覺退後了兩米多。
那幾個還在寶馬車前面假裝哭泣的混混也看出了事情不對路,往常幹這騙局的時候,都是很快的讓車主掏錢,然後從容不迫離去,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久,遇到阻滯,是這勾當的大忌。當他們抬頭,看到剛才在小區門口碰見的那兩個年輕人正站在長髮青年的身前時,一下子明白過來,大吃一驚,紛紛圍攏過來,連壓根兒沒被車撞到的那個螺絲也一順溜從地上爬起,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蕭雲兩指夾著煙,拍拍車頂,揚揚手,示意這個噤若寒蟬的妖精